“咋样?”陈家人很急切。

“还要细看看,摔了之后,鼻孔耳朵里面出来血水没有?”

“没有,没有。”

老太医点点头:“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可能会白忙活一回,有追着我跑的功夫,不如早些回家多生几个孩子。”

“不算白忙活,还是将你老给请过来了。”

“我不是你请过来的,是你自己摔了腿,看你可怜,我送你回来。”老太医一下子又来了脾气。

陈实曾经得罪过这虎耳草,当陈实找到他,请他去给自家儿子看病时。

当时虎耳草就气呼呼地说,陈实到死也请不动他,陈实是个小人,只会在当官的面前讨好。

虎太医突然生气,陈宝贵吓了一跳,陈实却并不怕:“行了,行了,只要你来了就行,具体是怎么来的都不重要。”

已到了中午,饭菜很快就端上桌来,五六个农家菜,其中两个还有拼凑的嫌疑。

饭桌上,陈宝贵陪着小心,说饭菜简单,农家人一时拿不出啥好菜来。

“总比他平常啃干馍喝冷水强得多”,陈实在一旁说道。

虎耳草也不生气,他那老仆还在一旁笑呵呵的,似乎早就习惯了。

男人陪着客人吃饭,秋田和李氏却还没有停下来,胡乱塞了几口饭下喉,就去了新院子那边打扫。

新院子那边久久没有人住,秋田平常也只是将院中过多的杂草给锄掉。

秋田准备将那两间有家具的东厢房收拾出来给客人住,院子久不住没有打扫,灰尘很重,全部擦洗一番,铺上干净的被子。

李氏和秋田都是做事的好手,男人陪着客人吃饭的功夫,房间也就收拾了出来,又将新院子这边的灶房收拾出来,烧了几桶热水。

饭后,陈实将客人请到主院的厢房里住下,陈田跟在两位老人后面打水侍候着。

秋田拿出几串钱给陈水,让他赶着骡车去镇上一趟,能买些啥吃食都买回来,家里有客人得有菜才行。

陈宝贵和李氏继续打扫着新院子,俩人商量着事,说乡里人今年都交了抵兵役的钱,家中没了富余,今年砖瓦场的生意可能不会有多少,到了冬天,他就带着几个儿子将院子铺上青石。

老太医请来了,看病一定会花不少钱,家里的事情不能再请人做,能节省一个是一个。

陈实刚用热水洗了一回,换上干净的衣裳,陈宝贵就找了过来,父子俩就坐在院中说话。

秋田去打扫新院子的正屋,李氏又跟着去帮忙。

陈实从来没有想到,当初对他放狠话的爹,把他从小打到大的爹,会对他说,虎子姓吴就姓吴,还让自己以后多顾着虎子些。

说他当初思虑不周,吴家的人都是有情有义的人,他们应该感谢吴家。

父子俩人在院中说了很久的话,陈宝贵把最这一年中村里家里的发生的大事都说了说。

陈实心里是感动的,乡里人间有几个当老子的会跟儿子说自己错了,错的永远都只能是儿子。

自家他爹虽然没有明说自己错了,可那意思也是差不多的。

究竟是啥让自家老子改变的,后来听他说到,秋儿拿出了吴家留下来的珠子,卖了帮陈家交抵兵役的银子。

陈实心里暗自得意,他的秋儿真是会办事,小小的一个变通就把老宅的人拿下了,他早知道她不仅温柔,而且聪慧。

他心中很是感激秋儿的理解,虽说当初与老宅闹得很难看,但如果真让他不管老宅人的生死也是不可能的,那是他自己的亲人,秋儿总是能懂他的心思。

陈宝贵找陈实说话后,陈田又找了陈实说话。

陈实静静地听着,与他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