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松了口气,方才那股凶狠的劲儿荡然无存。

“罢了……”女子叹息似的呢喃了一句,“侯爷容我收拾一下……”

她错开霍奚舟往床边走,手腕却被一把扣住。

“虽不知侯爷想用妾身交换什么,但若能全了侯爷的心意,妾身……愿意去找钟离慕楚……”

女子低垂着头,一滴眼泪沿着她的脸颊无声滑落,“只是妾身绝不会在他的威迫利诱下苟活……”

霍奚舟忍无可忍,攥着姜峤的手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扣进怀里,低头吻住那毫无血色的唇瓣,将那些他永远不想听第二遍的话通通堵了回去。

屋外雷声大作,山风呼啸着将窗户吹得砰砰直响,正合着霍奚舟肆意掠夺的动作。

姜峤被迫仰起头,炽热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席卷着闯入她的唇齿,强硬凶狠地纠缠、侵占、直到填满她口中每一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这几日隐忍的妒火和躁郁。

姜峤舌尖发麻,呜咽着挣扎了两下,那搂在她后腰遒劲有力的手臂便蓦地收紧,几乎要将她的腰肢勒断。

她动作僵住,眼里盈着的一汪泪终于簌簌落下,划过脸颊落至唇畔,被舌尖卷入了嘴里,泛起一丝咸苦的涩意。

霍奚舟来势汹汹的亲吻终于顿了顿,随即放柔了动作,托在她后颈的手一下一下安抚地摩挲着。

姜峤急促的呼吸逐渐放缓,眼眸低垂,掩饰了眸底一闪而过的无奈。

她又骗了霍奚舟一次……

说到底她骗了霍奚舟那么多回,也不差这一次。依照霍奚舟这个黑白分明的性子,难道她还指望东窗事发那天自己能因为少说一句谎,就少挨一刀吗?

“侯爷……”

屋外忽然传来彦翎为难的声音,打破了一室暧|昧。

紧接着,他又说道,“钟离公子到了。”

姜峤的身子突然微微发颤,抬手用力推了一下霍奚舟的肩膀。霍奚舟退开稍许,低低地喘着气,唇瓣上润着一层淡淡的水光。

姜峤抬眸,红着眼眶望向霍奚舟,朦胧的泪光下却是一片清冷。她张了张唇,嗓音既轻又哑,“妾是不是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