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旁的镜子前细细打量。
“去将凤冠拿来,帮我试戴。还有,叫掌柜的进来……”
姜峤吩咐道。
两个婢女应声离开,姜峤盯着镜中的自己发怔。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被一阵风吹得清醒过来,突然发觉屋内安静得有些诡异。
姜峤眼睫颤了颤,提着裙摆快步绕过屏风,“芳蕊……”
从屏风走出来的一瞬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紧闭的房门边,两个婢女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
姜峤浑身一震,刚要有所反应,便看见一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来人身形高大而挺拔,穿着一袭金色暗纹的黑衣劲袍,手臂上扎着寒光凛凛的银色护腕。他从阴影中走出来,冷峻而深邃的五官也逐渐清晰,苍白肃戾的面容,漆黑郁沉的眉宇……不是霍奚舟又是谁。
姜峤神色陡然一紧,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眸光冷然,面上不自觉露出些戒备和警惕。
霍奚舟望着她,瞳仁里映着那身灼灼红衣,起初眼里还闪着些微光,但转瞬又寂灭了,只余一片暗沉。
姜峤的反应无疑像是一把钝刀子,在他心上来回撕扯着,令他从脚底到天灵盖,都被疼痛与酸涩充斥。
“……你在这儿做什么。”
姜峤张了张唇,冷声问道。
可将这句话问出口的一瞬间,她却恍然想明白了。方才店内的诡异氛围,伙计们的奇怪眼神,还有掌柜莫名其妙的紧张……霍奚舟怕是早就候在了此处,守株待兔,或许就连越旸叫走钟离慕楚,也是他设计好的,只为了让她落单!
霍奚舟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朝姜峤走过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花朝节那日,你是没有听清我说的话吗?”
姜峤蹙眉,回避了霍奚舟的视线,“那我便再说一次,我与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至于你想说什么,我不愿听,也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