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蛊有此奇效……”

“这些我早就知道了,”钟离慕楚打断了她,“你方才说,外力影响?何为外力?”

医师斟酌着开口道,“据说,这子蛊有九成的几率能令人无可自拔,却也有一成的可能,难以控制种蛊者。许是早就心有所属,或是遇到了命定之人,情难自控,那么……”

钟离慕楚眸光闪了闪,“此蛊就无用了?”

医师摇头,“并非全无作用。种蛊者若不受控制,对其他人生出情意,蛊虫便会发作,在体内游走,以示惩戒。种蛊者但凡心意动一次,便要承受一次蚀骨剜心之痛,情意越深,此痛愈烈。”

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倘若,倘若殿下在此期间,对旁人动了心,那往后,呕血恐怕还是小事,最不妙的,是心竭而亡……”

语毕,医师甚至不敢抬头看钟离慕楚。

“哪里不妙?”

出乎意料的,钟离慕楚平静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医师愣了愣,诧异地抬眼,只见钟离慕楚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眼神望向屋内,面上似笑非笑,“要么对我情有独钟,要么只能死……此蛊妙得很。”

医师心中一颤,惊惧地低下了头,不由对屋内的姜峤生出一丝怜悯。

片刻后,钟离慕楚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开。

让这蛊虫落在他手上,怕是姜晚声这辈子做过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

姜峤在宅子里养了几日,才总算将那夜损伤的元气慢慢补了回来,脸上重新恢复了血色,身上的灼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而那一日的呕血,好像真的只是个意外。

在宅子里养伤的这几日,也不知是许谦宁自己不愿出现,还是钟离慕楚动了什么手脚,总之姜峤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其实不止是他,除了平日里伺候她的丫鬟和女医师,几乎没有其他人再在这个院子里出现过,就连钟离慕楚,似乎也有什么要紧的事在忙,只是偶尔来过几次。

大概是他吩咐过什么,院中的丫鬟平时轻易不敢与姜峤搭话,所以姜峤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对外面发生的事只是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