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她一抬手,那衣袖便沿着小臂滑落到了肘弯,露出一双手腕。
手腕上的银色锁链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圈被摩擦出的血痕,此刻却敷了厚厚一层伤药,散发着一股浅淡的涩味。
姜峤掀开身上的被褥,便见自己一只裤腿卷到了膝盖上,腿上的伤口也重新包扎过了。
她动作顿了片刻,才倾身掀开床帐,朝帐外扫了一眼。夜色深深,霍奚舟的卧房只点了一盏灯,烛火小幅度地曳动着,光线昏暗。
推门声忽然响起,姜峤微微一颤,抬眸正对上走进来的霍奚舟。
霍奚舟也没想到她醒了,步子顿住,目光深深地落在姜峤身上。
女子脸色发白地坐在榻沿,青丝凌乱地披垂在肩侧,身上穿着他的寝衣,衣领松散着,露出了细长的脖颈和肩下的锁骨,这两处印着不少暧昧痕迹,虽比今晨淡下了些许,却仍是十分显眼,似乎在昭示着他的“罪行”。
霍奚舟眸色一深,移开视线,“醒了?”
姜峤的视线再次触及霍奚舟空空如也的颈间,眸色深了深。铜钱的事,她似乎一提起来,霍奚舟便会发疯,所以此刻只能暂且放下,徐徐图之……
“可要用饭?”
霍奚舟端着一盏茶走近,递给姜峤。
姜峤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却没有伸手去接,“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