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声原本是不用死的……”

姜峤扯了扯唇角,“她受辱,只会了结自己。可我是姜峤,我会了结旁人。”

霍奚舟眸色微顿,下一刻,便又听得姜峤轻飘飘的声音。

“彦翎此人,你是保还是不保?”

霍奚舟神色莫测,半晌才闭了闭眼,启唇道,“你想如何?”

闻言,姜峤的神色终于起了变化,她缓缓抬眼,对上霍奚舟的视线。

不知是雾气蒸腾,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女子姣好的面容似乎变得更加娇艳欲滴,只是昨夜的柔顺与热情消失得一干二净,眉眼间又凝结了薄薄一层冰霜。

“那便是不保了。”

姜峤笑了一声,目光从霍奚舟的面上移开,朝下移去。

霍奚舟的衣襟此时敞开着,露出匀称紧实、带着道道血痕的肌肉,而胸口,没有任何坠饰,更没有什么铜钱,就好像此前那枚铜钱的出现,不过是她恍惚间产生的错觉而已。

姜峤不甘心地从水中抬起坠着银链的手,然而指尖刚触碰到原先坠着铜钱的位置,手腕就忽地被攥住。

姜峤抬眼,对上了霍奚舟深沉的眸光,“这里的……铜钱呢?”

霍奚舟眉峰微蹙,“你要它做什么?”

闻言,姜峤暗沉的眼眸里忽有亮光闪烁。

也就是说,那不是她的错觉……霍奚舟,当真有一枚玄鹤出云的铜钱!?

? 50、诚意

“那是什么铜钱……”

霍奚舟垂眼, 遮掩了眸中的暗色,“普通铜钱而已。”

“若是一枚普通铜钱,为何要戴在身上?”

姜峤眼里闪过一丝急切, “到底……是什么人送给你的?”

什么人送给他的……

霍奚舟眸色微凝,定定地与姜峤对视半晌, 脸色又变得阴郁起来。

姜峤还想继续追问,霍奚舟却忽地扣住了她的后颈, 双唇倾覆而下。

***

新岁一早, 与霍奚舟交好的那些将军,都像往年一般,携家带口来将军府拜年。

彦翎在雪地里跪了一整夜,终是发了烧热,倒在床上爬不起来。府内的所有事务便落在了管事身上。

管事不好直接送客, 只能将人全都迎进来, 却避开了宴厅,而是将他们领去了另一间不常用的厅堂, 吩咐下人先为他们上茶。

楚邕也带着楚夫人和楚芳菲来了将军府,三人坐在左侧最上首的位置。

楚邕只觉得今日将军府的氛围有些诡异, 忍不住问道, “侯爷还未起身?”

管事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含糊其辞地解释道, “昨夜府中守岁,睡得有些晚……”

“侯爷向来自持慎独, 倒是难得起这么晚。”

楚夫人倒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随口接了一句。

然而管事的表情却变得更加微妙、耐人寻味, 他讪讪地笑了两声, 匆匆退出厅堂。

楚芳菲没精打采地坐在厅堂中, 视线却总是不自觉地朝厅堂外扫去。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楚邕立刻递了一个警告的眼神过来。楚芳菲撇了撇嘴,收回视线,目光定在了面前的茶盏上。

众人这么一坐,便坐了半日,仍是迟迟不见霍奚舟出现。厅堂内的访客接连告辞离开,唯独剩下楚邕一家还等在厅堂内,下人已为了他们上了十来次茶。

眼看着日头已经升到了正上空,时近晌午,楚邕终是有些坐不住了,叉着腰在厅堂内来回踱步,叫来了管事。

“侯爷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请大夫来府里?”

管事强颜欢笑,“应是……不用。楚将军不若还是先回府吧,我家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