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感觉良好、自我欣赏中的他,却得意地望着我深情地说:“您应该还没毕业吧,这个发型很适合您啊,谁看了不说一句,当代大学生青春又靓丽!”
“是吗?”我有点儿无语,从他量着我脖子下刀开始,我就屏住了呼吸,知道自己马上要头顶开花,发生惊喜。认了吧,我忍住怨气,假装淡定,微笑结钱,最后迈腿大步从店里走了出去。
不要随便冲动理发!人人切记。
我情绪空落落地走到公交站台,候车时心痛地玩起了手机。钟瑞阳的信息蹦了进来:老铁!我妈又催我相亲。我惯例对着最前面的两个字翻了个大白眼,然后一脸迷惘,他惊慌失措地找我抱怨这个做什么……让我一起帮忙跟着催?
好,我会的。
尘埃:“我身边也有很多朋友面临你同样的问题。”
钟瑞阳:“真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的。”
尘埃:“为你想的。”
钟瑞阳:“逼就能有结果吗?”
钟瑞阳:“婚是能随便结的吗?”
钟瑞阳的文字发言,叫嚣着他的不悦。我又错愕了……
尘埃:“这话儿你跟家人说了没?”
钟瑞阳:“没有。”
不去跟家里反馈,跟着我跳有什么用啊?!又不是我逼你单身的!我愤愤不平,开启了循循善诱的说教模式。
尘埃:“所以啊,让你去看。”
钟瑞阳:“但不是看不上吗?”
尘埃:“相亲都是从看不上到看上的。”
我感觉我太和情理、不合心意的话,把钟瑞阳逼到了一个绝境,他没有办法反驳我,只能拉我一起入局体会他的心情。
钟瑞阳:“那你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