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想什么呢。我可从没说过家里人有逼我去相亲,谁好命我不提。我一个健步如飞踩在钟瑞阳的伤口,大撒了把盐,尽情、骄傲地打下一行字:对不起,家里人比较懂我,放弃了!
信息一出,白绿相间、频频切换的聊天界面,忽地,不再动弹了。
我大获全胜。
回到出租房里,卫生间刚好空着,我赶紧洗了个澡,还特意吹了个头幼稚、无聊地暗自报复着浑然不觉的惜发 Tony!之后,我舒坦地钻进了被窝,按约定的时间找代尹开视频,因为昨天她临时有事儿,我们没能聊上。
“坦白从宽,说说你怎么一夜之间从「去找路周知聊天」变成「去爬长城的」……”代尹人坐在地上,一边喝水,一边盘问,“我至今都觉得这件事儿很出其不意,难道他刺激了你?我不觉得他会给你出这种锦囊妙计。”
事情回到爬长城的前一天,当时的我还没堕落放弃,勉强撑着几分执着,在为没什么胜算的考试奋力拼搏。所以,周六那天大家节假调休后要补班,我特意电联和远在国外的郝总打了个申请,调休在家复习。当我说出冠冕堂皇的请假理由的时候,老大直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让我去找主任签字。他勉强容许了我,没想到我最终竟弃了考。这事儿等他从大洋彼岸回来,肯定会找我算账的!现在,我暂时先清算一下代尹说的部分吧。
那天的居家复习不是很顺利。我按着考试时间模拟,上午做了一套卷子,下午又做了一套。结束后对答案,成绩不出所料,惨绝人寰。我开始反思,自己是怎样搞砸了这一场考试。从五月初,郝总就提醒过我今年准备去报名,六月转了正后我自己也跟着囔囔必须报名,接着七八月系统开了,周老师就带着大家真的报了名。从六月至开考,中间全是可以让我备考的机会,但我在忙些什么?我想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考不下去了。
那天下午,做完卷子我灵魂出窍地又坐了两块钱公交车,跑到了宏福苑的重庆面馆里点了份自己混搭的套餐一碗榨菜肉丝面、一碟无骨鸡爪、一盘酥肉。这是我第一次发现这家小馆儿,我叫它:小虫饭馆。吃饱喝足后,我在某校外面又坐了半天,然后才了然地回家。
尘埃:“我觉得自己好颓。”
晚上又翻了翻卷子和习题,我理智地意识到,这不是一件一两天功夫足以面对的考试。因此,我心态彻底崩了。我把信息发给了代尹,因为她之前也在准备教资的考试。
尘埃:【人出了社会怎么还有那么多考试!(敲打)】
我说了句废话。
荒岛余生:“你怎么了?”
荒岛余生:“我觉得依你这个要活不下去的样子,你得找路周知。”
生活是很奇妙的。比如,我觉得很很很难得的两个好朋友代尹和路周知从中学同班到现在,我和两个人的友谊是完全两个方向的。一般,代尹遇到问题会来找我,然后我通过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分析和策略,点化了她。可我如果出了问题,她是点化不了我的。据她所说,我这个人意识太过坚定,人又牙尖嘴利,只有路周知那种「人间清醒」才能毒舌到我。那么,在我出问题的时候,往往需要找路周知同学彻夜长谈。
但!我这段时间不是在发疯吗?我突然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再打扰路周知了。他家里好像也催他相亲且催很久了……我着实担心我师傅和师母会怪罪我耽误他儿子大好青春。当然,这个我又想多了,路周知的女生好朋友根本不止我一个!只是,我和他家大概是联系最多的。综上,我这个晚上没有听代尹的打电话给路周知,而是等到了十一二点才给他发了个微信,问他休息了没有。事实上,路周知几天前刚和我提过,他这几个月一直休息得很早。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半夜两点,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