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事实上,等到真要见面了,我反倒有些儿局促。一种史无前例的压迫感在心头沉淀着,我抓紧时间回复他了一句「不着急」,便匆匆摁了手机屏上「飞机」按钮。我的座位是靠窗的,因为恰好在紧急通道口旁,空间很大。伸直了腿,我把外套盖在身上,愣愣地回味着老爸送别时的背影,没多久就睡着了。成都到长沙的旅程很短,我第一次在飞机上,从滑行睡到了落地。醒来时人群已经在往外走了,我手脚有些麻痹,费力地挣脱半晌,才拿出手机关闭飞行,边出机舱边给家里和仲瑞阳通信。尘埃:“我落地了。”回复我的只有仲瑞阳,他字里行间透露着惊讶。仲瑞阳:“你到了?”仲瑞阳:“这么快!我还没签完字。”尘埃:“慢慢不急,我还得等行李。”长沙的行程,似乎有点儿「时间急、任务重」的韵味。急大概是因为,我活动的时间,只有两天半;重则是因…
和仲瑞阳的见面,没有在京预料的那么「顺利」。
四天五夜的成都行结束,周四清晨,从家里吃过早餐,亲爹将我送到了机场,乘坐早班机飞长沙。下车的时候,他的目光,余味悠长。纵使不舍,帮我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他还是千篇一律的说那两句:“出门要照顾好自己,有事情要和我说。”
“知道了,你和我妈也是。”接过箱子,我转身离开。聚少离多,在我们这一家人里,成了一种惯态,分别也在多年的修炼中,被养成了一种平常。
仲瑞阳今天会开始休假,我们约好了在长沙碰头。不过,当我从双流机场登机时,他人还在队里等着领导签字。飞机滑行机舱要求手机转为飞行模式,我在信号断联前,照例在家群发了信息,也给仲瑞阳发了一条,说:我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