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枪了呀。”

他如遭雷击,意识到了什么,然而身后一声大喝,是友军身份的参选者摸来救人质,发现了情况不对“把枪放下!”

陈英目光一凛,竟是直接移臂开枪,谢俸想都没想向后扑到那呆头兵,在子弹打穿后背,感受到防弹衣的震痛时,也拔枪而出,毫不犹豫往陈英的肩膀射去。

他当兵十几年不是白当的,你四岁玩枪天赋异禀又如何,比得上日日夜夜的苦训,真枪实弹的御敌吗?你在我面前,还敢用枪?!

他可不是只会穿防弹背心坐以待毙的人,衣服要穿,真枪也要带,若是出事,必不可能让自己吃亏,然而、然而,那子弹分明对着人肩膀去,电光火石间,陈英直接拽了手上的人质挡弹,子弹没入人质前胸,人质发出哀嚎,彻底惹怒了谢俸。

枪声不绝,谢俸连发数弹描边,逼迫陈英放下喷血人质,身后捡回一命的友军吓呆了,在谢俸的暴喝中才如梦初醒连滚带爬的打出红色急救弹,手指打颤紧急为战友止血,争分夺秒的时候,谢俸的子弹声声如丧钟在陈英耳边响起,野生的比不上专业的,十多年没没摸过枪怎么比得上堂堂正正的少校。

“我死了,你会永远失去陈远路。”

谢俸的子弹贯穿了陈英腹部,明明可以打手,可怒火让他理智崩塌,他看见陈英举枪自刎,说的话如雷霆贯耳,那一刻他确认了来者的身份,头部剧痛,如闪电般锋利的记忆碎片划过脑海,那是烟花炸响的瞬间,那是寒冬腊月自己在地上想要看陈远路最后一眼,看见的却是他举枪自刎画面。

如此重合,如此讽刺。

原来脑子缺了,也永远不会忘记灵魂破碎的瞬间。

击穿郦东英的腹部,对方痛到扣不动扳机,无法自杀,谢俸在那枪后逐渐恢复理智,像是亲手划上了句号,转而上前按住郦东英,按住他伤口,发疯的呼机寻求救援。

救援及时,在把郦东英简单急救送上车后,他也头疼过度的晕了过去,在谢安平通知陈远路前,他本人已经苏醒过来,得知了郦东英还在ICU抢救的消息。

“你没事就好......你吓死我了!”陈远路如释重负,拉住谢俸的手有些惊魂未定,过往的记忆在脑中闪回,他不可避免的会想起那个跨年夜,手掌的冰凉却被谢俸大掌包起,拉着他说:“走吧,没事儿,我可能还要留院观察两天,你跟我妈一起回去。”

“哦对了,别跟雪儿她们说,说了指不定多闹腾要来看我。”

留院观察是真,但更多是为了配合调查,伤兵脱离生命危险,另一人惊吓后也并无大碍,还得封口.....最大的问题是,如果郦东英醒不来,那可就坏事了。

不过对此谢俸倒隐隐有感觉,死不掉,因为郦东英最后说的遗言,居然是陈远路,啊.....陈远路......陈英......呵......有执念的人怎么可能舍得走。

假模假样的用同款自杀方式来刺激他,目的还是为了刺激自己“失手”......

“你笑什么,我留下来陪你呗,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没事,那这ICU里有谁?是谁?是你们事故里的伤员吗?”

陈远路不敢看谢安平,但看谢俸也觉得古怪,一头雾水又想知道情况又觉得不该知道。不过这父子俩口径倒是一致,没什么人,不重要,于是在陈远路把谢俸送回楼下病房,在郦惊雀不太好的面色中只坐着陪了会儿就被半哄半强的带着离开。

陈远路心事重重,他感觉到谢家人在瞒他什么,又无法说服自己去胡搅蛮缠问清情况,因为有孩子了,如果真出什么事,他怕牵连到他们,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反而还安全些。

安全?他居然已经紧张到这种程度了吗?心浮气躁的坐上车,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