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路心中厌烦,也惊讶于自己居然心硬到这种地步,这十多年发生的事让他有了太多经历,他早就走出去了,早就将过往的那段婚姻与生育放下,迎接了新生命。

林心刚才呼唤的“爸爸”让他有片刻恍惚,随之是铺天盖地的抗拒。

“要谈赶紧走,阿祺一会儿要跟你回去,我可不能一晚上都在这儿喂饭。”

朱承乾没好气的催促,朱姜宴听到想起身把陈远路送回去,还要下人先送饭进休息室,原想着还能坐一会儿,现在看一秒都不能坐,结果被老朱抓住把抓着软糯香喷莲子糕一点点在嘴边咬、嘬,吃的下巴流口水的阿祺往他腿上一放,吹鼻子瞪眼是要当甩手掌柜了。

朱姜宴没法儿,招呼下人陪同,没想到朱林心先一步站起来,两步走到陈远路身边,亲昵又强硬的将人儿拉起,挽着手臂笑道:“太太跟我聊,自然我扶着,可真是身娇体软,近了还都是奶香.......”

朱林心本来是语带讥讽,可鼻中的香味着实令他想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从主桌走进休息室不过短短一小截路程,可朱林心却把什么都串了起来。

之前不管是谁说,元舍舍他们那个圈儿有个狐媚子,被那发小三人捧成了掌上明珠,他都不信,因为都说那人就是露露宝贝,而金莲在决定离婚前跟他坦白露露宝贝他早就见过了,在蕤州......

“边颐爱慕他,爱的十年如一日,总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人......你知道吗,你经常进宫,有没有听说过,宫里有位佛爷也是露露宝贝的裙下臣?”

“我查了边颐跟我提离婚的那天,他寄出去的东西,我不知里头是什么,可却是那佛爷要寄,寄给......谭痴痴。”

“失魂落魄又强自镇定,只有想到那人才会犯病,谭痴痴就是露露宝贝。”

朱林心那时想,原来露露宝贝叫谭痴痴,原来不是他一直怀疑的爸爸......对啊,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陈远路.......陈远路已经被定性死亡了。

可是在随后没几天的州长夜宴里,边岐却跟他说“你爸爸回来了,美得哟,把咱们新州长迷得要跟金莲儿离婚呢。”

他惊疑不定,一颗心七上八下,他去问金莲,不是说你老公喜欢的人叫谭痴痴吗,金莲咬唇不语,却不肯再说一字。

有些事儿就差一层窗户纸就能捅破,朱林心第二天跑去了他们曾经的那栋老房子处敲门,无人应答,明显是空屋,但他仔细摸了门头,门锁,干净的好像每天都有人擦拭。

这事儿悬而未决,没多久他就被请去了宫中,郦东情照例让他起舞一曲,末了,问他可有心上人,想要的人。

“......元舍舍。”他当时这么说,后来又补了个谢俸。

少年时代的心动是永恒的,得不到便是念念不忘,他对郦东情几乎什么都说,尤其人家现在是天子,能和皇室的人“平等交流”本就是极度满足虚荣的荣誉之事。毎鈤綆新???凄|七⑨贰6六壹

可他说完后,郦东情却笑了,告诉他

“真好,我们是一起的。你喜欢的人只喜欢谭痴痴,我喜欢的人也喜欢他。”

那是他又一次听到“谭痴痴”的名字,然而下一秒就被天子的下句话惊到大脑一片空白。

“你知道吗,我今天上午看着我喜欢的人和谭痴痴做爱,谭痴痴用下流淫荡的女穴吞吃着我朝思暮想的阳根.......我嫉妒死了,嫉妒死了!明明我才是第一个!”

朱林心吓到了,他从未见过郦东情露出如此怨恨疯癫的表情,更别说还会说这些污言秽语......还有“朝思暮想的阳根”是什么意思?郦东情喜欢、喜欢男人?

他自然不知宫中的秘密,就算要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