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路愣愣的望着它,喘气、喘气、眼泪夺眶而出。

“谢俸,你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你把心心当什么了,你最起码要面对面的跟他说,他那么喜欢你,你一个电话就想打发他,那他出事了怎么办.......你就是在玩弄他......玩弄我们所有.......”

无力、崩溃、绝望,他最近总是在体验这样的感受,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一个十八九岁的男人玩的团团转,他有些醍醐灌顶的醒悟过来,是手腕被抓的牢牢的疼痛与湿热透过皮肤、血管、神经传递给他的真相。

他被骗了,心心被骗了,所谓的交往不过是抓他的陷阱,老天给过他机会逃离,都让他的亲生骨肉改了姓。

血缘都断了,他却非要多此一举的回头看。

为什么要回头呢,就像刚刚吃完饭,走了也就走了呀,拿上这些因监视得来的“恩赐”一鼓作气的冲下楼离开,为什么要回头啊!

“对不起,路路。”道歉生涩而干硬,谢俸知道这是没用的,但路路哭的好美、好美,他预想过这一幕,他从未妄想过路路还会冲他笑。

“路路,离开我们,你好像过的很好。”变美了不是吗,自己形容的还不够贴切,该是如蜜如梦,斑斓剔透,从衬衫口袋掏出手帕,谢俸轻柔的为他擦泪,碰过他的眼皮、睫毛......

“但过的又不好,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大喘气,之前又想吐,我都听见了,宝贝,你得有人照顾.......边颐帮你逃走的对吗,他一直是这样,一个阴鬼,一个小人,你跟着他把身体都弄坏了。”

心疼的哟,手帕蹭着那气血上涌的红红的脸蛋,只敢沾着泪珠儿吸干,生怕一点点力气都把这瓷娃娃再弄出两滴泪。

“朱林心姓朱,不姓陈,他要是姓陈,我哪敢动他呀,我一直听你的话在学校照顾他,晚课都不让他独自走夜路,你都不夸奖我。”

“他都姓朱了,做什么事、什么选择,走什么路,需要你陈远路负责吗?不用,你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州法规定,需要负责的是他那个姓朱的爸爸。”

“哦......不对,他都十八岁了,成年人得对自己负责,没有监护人这么一说了。”

“所以路路,你没有错,我对他也没有错。”

“他先伤害你,那我伤害他,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