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雪后松木清冽的香气扑面而来,饱满的温莎结,横在领口的蓝宝石领针在她错愕的眸底闪烁幽幽冷光。

“白簌,我的话你都敢忤逆,你找死吗?”男人齿关咬着,喉音怒意明显。

白簌胸腔窒闷,咬破了唇内软肉。

再看房东大婶,正站在楼道里两眼放光,兴奋地数着一沓子钞票呢!

“厉惊寒,你这是私闯民宅,小心我报警!”白簌莹润脸颊急出两片红晕。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邢言守在外面,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报吧。”厉惊寒不屑地挑眉,“到时候我把结婚证拍警察脸上,看他们怎么判我。”

“无耻……!”白簌眼底泛起愤然的水雾。

男人冷眼环视四周,手指横在鼻翼下,似是怕底层的气息污染了他。

这透出嫌恶的小动作刺痛了白簌的眼睛。

她咬紧牙关,刚想推他出去,细腕却被他的大手狠狠扼住:

“这到底是狗窝,还是猪圈?白簌,你离开了我,真是低贱到底了。”

“是啊,给你穷笑了吧?”

白簌冷笑,用力挣扎,“还是高贵的楚家千金,知名舞蹈家楚汐月小姐配得上你!”

厉惊寒眸色一沉,不费吹灰之力,轻轻一拉,她直接就撞入他怀里。

她柔软的身子温热,他的西装透出一丝秋夜的凉意。

两具身躯紧紧贴合,摩擦着,较量着。

但瘦弱的白簌在这伟岸的男人的面前,力量实在可怜。

厉惊寒另一只手握住她颤栗的后腰,姿势很暧昧,附在她耳边的话语却伤人入骨:

“下午不是去陪酒了吗?那三个老男人没打赏你几个钱,没包养你?舍得你住这种公厕都不如的鬼地方?”

白簌心里涌起恶寒。

她所有的行为,落在这男人眼底,都是如此不堪。

她真不明白,厉惊寒既然根本不爱她,不在乎她,又为什么要查她,找她?

为什么就是不肯离婚?!

白簌红了眼眶,忍无可忍,“呵,厉总大老远跑来,原来是为了耻笑我的。

那你笑话也看了,恶心人的话也说完了,可以滚了吗?”

滚?

放眼整个海城,还没有人敢对他厉惊寒说这个字!

他受不了了。

白簌被厉惊寒拖出居民楼,近乎粗暴地丢入劳斯莱斯后排。

根本不像对待人,就像对待货物。

可见他多气!

“回德奥!”厉惊寒弯腰上车,寒声吩咐。

邢言不敢怠慢,油门踩到底。

路上,白簌忍住头颅的隐隐作痛,一张皎月般的小脸更添苍白,秀额泌出薄汗。

窗外照射进来的霓虹光影,却莫名给这张清丽的面靥染上一抹瑰丽诱人的风情。

厉惊寒凤眸深深,欺身而上。

白簌一把揪住衣襟,生怕自己再度失守,脊背紧紧靠着车门,眸光一片失措:

“你想干什么?”

“你。”厉惊寒薄唇勾得漂亮又恶劣。

“厉惊寒……你无耻!”白簌羞愤难当,煞白的脸颊涌上了血色。

他眉峰挑起,倨傲不羁,“你是我女人,我对你干什么,都天经地义。”

“很快就不是了!”白簌侧过脸,觉得好不堪。

“一刻没离婚,你一刻就是厉太太。”

厉惊寒健硕的左臂撑住车窗,将她覆在身下。

炙热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灭顶而来,右手捏着她的下颚,指腹摩挲着,狎昵地把玩,“既然还是,那我什么时候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