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言冷汗浃背,“太太应该是喝酒了,出来时叫了代驾。”

厉惊寒将手里的资料翻得唰唰作响,眼神凌厉得堪比碎纸机。

“还有,我一路尾随,找到了太太现在的住址。已经发在您手机上了。”邢言表情更紧绷了。

狄桀耳朵竖得像天线。

现在住址?两口子玩儿什么情趣呢,还不住一起?

邢言试探地问:“厉总,您看……需要去接太太回去吗?”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

“汐月,怎么了?”厉惊寒接起,嗓音明显耐着性子。

“寒……我的心口,好疼……”

楚汐月气若游丝,娇软的声音在他耳蜗里缠着,绕着,“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老毛病犯了,吃了药也不见效……”

四周安静,楚汐月的只言片语和低泣声还是传了出来。

“我白天给汐月做了检查,也许是她最近服用的消炎药和她长期服用的药物对冲的原因,这几天她应该很煎熬。”

叶世轩目露担忧,“阿寒,你过去看看吧。汐月这两年在国外很不容易,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回来,身边连个关心她的人都没有。

这种时候,她真的很需要你。”

厉惊寒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高岸挺拔的身躯霍然站起,迈开长腿离开包间。

……

地下室出租房里,白簌和苏巧心正通着电话。

“今天谈的不错,但结果怎样,还要回去等消息。”

为了谈成这个工作,她在曲PD的怂恿下连喝了五杯酒。

她本就不是酒量好的人,从包厢里出来她直接狂奔到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不仅如此,头也比之前更痛了。

医生叮嘱过她,这病最忌讳的就是受刺激、过劳和饮酒。

可她顾不上了,横竖是要死的人,命哪儿有钱重要啊。

“簌簌,你能得到这个机会我当然为你高兴,可你也要留个心眼啊!”

苏巧心语气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担心,“我混过娱乐圈我最清楚,电视台那地方鱼龙混杂,有些人看着衣冠楚楚,德艺双馨的,其实一个个就是道貌岸然的老色批,名人头衔只是方便他们对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下手!”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再说我算什么小姑娘,我是妇女了。”

白簌想起厉惊寒今天在男厕对她的轻薄,恨恨地补了句,“冥婚!”

“总之,你去那天记得随时跟我联系。”

“嗯嗯,会的会的。”

眼看到了吃药的时间,白簌便和苏巧心结束了通话。

她刚倒好一杯温水准备服药,手机在这时震了震。

一条短信浮上屏幕,“厉惊寒”的名字跟催命符一样扎她的眼:

【出来。】

白簌咬紧下唇,心口一紧。

她正准备关机,又一条消息跳出来:

【别逼我,推了这破楼!】

第20章 你真是低贱!

【狗拆家,你拆楼。厉总比哈士奇厉害。】

白簌短信回得十分嚣张,心里却七上八下。

地下室没窗户,她也看不到厉惊寒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是不是在诈她。

消息发过去后,白簌火速关机,就像再晚关一秒手机就会爆炸。

她刚准备吃药,敲门声响起。

白簌心中警铃大作,但门外传来的却是房东大婶儿的声音:

“白小姐?开一下门。”

白簌放轻脚步走到门口,礼貌地问:“什么事?”

“这不最近入秋雨季要来了,地下室容易渗水,我来看看防水做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