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夹心糖,外壳再怎样坚硬,慢慢护着她,含着她,她便软化得一塌糊涂。

……

豪车驶入别墅院落,宁管家又愧又心焦,早早就站在门外等待了。

邢言打开车门,厉惊寒率先下车,随即不由白簌反应,便将她打横抱了下来。

白簌纤细的小腿在半空中打着晃,无力地蜷在男人怀里。

在车上她吃了止痛药,头疼被掩盖了,但晕眩感仍在。

落日余晖,晚霞醉人。

男人宽阔的胸襟下,小女人深陷依偎,与背后璀璨映红的天光相融,美好浓郁得如同旷世画作。

宁管家露出欣慰的笑容,深深鞠躬,迎少爷和少夫人回家。

回到房间,厉惊寒将白簌放在床上,破天荒地俯身亲手为她脱下鞋子,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不小心还把她头给蒙上了。

白簌身子往上蹭了蹭,露出半个头,一脸无语。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逝了。

虽然这养尊处优的男人行动笨拙得要命,但她看得出来,他已经尽力地在照顾她了。

心绪纷繁,白簌眼里水光粼粼,漾开一丝很浅很浅的波纹。

敲门声响起,宁管家端着炖好的燕窝走了进来,那笑容满面的样子好像进洞房给他们送交杯酒:

“少爷,这是上好的燕窝,口感很不错。让少夫人吃些补补吧。”

“嗯。”厉惊寒眼睫低垂,把碗接过来。

宁管家笑应着,立马退出房间,带上门。

男人左手拿碗,右臂捞起白簌不盈一握的细腰,扶她坐起。

白簌虚弱地靠在床头,眼睁睁看着他用勺子舀了一勺燕窝,递到她唇边:

“张嘴。”

她怔怔睇着他,眼眶一热。

厉惊寒轻诮抬眉,“怎么,还得我嘴对嘴喂你?”

白簌慌忙将勺子纳入口中,清甜可口的燕窝吞入喉咙。

这样乖巧温驯的样子,令厉惊寒不禁凤眸深深,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颌,指腹摩挲:

“你要不想回德奥住,那就在这儿住,也可以。叶世轩的房子,尽快还给他。”

白簌眸光闪了闪,刚要说话,又被他怼了一勺燕窝到嘴里,“还有,你既不是寡妇,也不是哑巴。下次遇到事,找我。

不自量力地跑去叫嚣,你们白家都是群什么牛鬼蛇神你不知道?那是你能把握的吗?”

男人剑眉深锁,还是那挨打没人拉的语调。

可白簌却生不起气来,只闷闷地听着。

就这么一勺一勺喂下去,一碗燕窝她乖乖吃完了。

“我想睡一会儿。”白簌裹着被子,终于嗓音倦怠地开口。

“事到如今,难道你不该对我道声谢吗?”

厉惊寒黑眸沉沉,声线闷哑,“要是开不了口,那就像从前那样,讨好我。”

白簌深吸了口气,芙颊发烫。

她深谙男人所谓的“讨好”是什么。

两年婚姻,厉惊寒虽然对她无情,但夫妻生活却过得频繁,周均四天,三次打底。

白簌也是有正常需求的女人,

那些不堪情状,稍稍回想,脸红心跳。

“谢谢你。”白簌语速又快又轻,嗖地钻进被子里,翻过身去。

厉惊寒狭长的眸子一眯,站在床边不动声色盯了她半晌,转身离开房间。

门外,邢言正在候着。

“厉总,我已经安排简律师过去了,他的手腕您清楚,周雯没有个五年,别想从监狱里出来,她在里面的日子,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嗯。”厉惊寒声色冷冽。

“厉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