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校方也将这件事完完全全地压了下去,不留一点痕迹。
所以他会制造一些即便不让探讨,也无法制止好奇心爆棚的事件,并且亮起人生里唯一一次身份带来的光环,就算亮过以后要如流星般黯然。
从此边屿彻底与他无关。
但,总归天才不是上帝,要屈服于宿命。
什么时候安知这名字竟然成为他的关键词。
不是边屿,是边与颂。
不为人知的故事开始,无法不看无法不听。
懵懂的,晦涩的。
独一无二,无可替代,怀揣病态的。
纠结的,割裂的,不怎么纯洁的。
毕竟,关乎少女与青春,他就只留意过她一个,也从自由起只和她度过。
从照片,到录音,到站在她面前。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付出多少代价,用了多长时间,幸运又不幸。
他甚至因为她坐在身边而将头埋进双臂,一睡一整天。
还是不能停止,旧街区里的做爱声变成了详细的情色画面,楼上房客变成他和她。
甚至不敢跟她讲话,越听那声音越抑制不住幻想。
呻吟呢,娇喘呢,叫床呢,唤他的名字呢,只喊他一个呢。
甚至买了一架从那个家里出来后再也没弹过的钢琴。
以为能静心,结果弹出来的全是凄美爱情,还想着她坐到琴键上会响起什么音。
于是换成小提琴、大提琴、竖琴。
最后去你妈的琴,弄出来的全是靡靡之音。
甚至,无法忍耐腿弯处的一道,不是他画的笔痕。
出自谁手?怎么弄到的?为什么会划在那儿?
楼梯间扔下的衬衣,教室里为她遮掩砸出的一把椅,凌晨重写完的数学习题,特地留给她的毕业照中假装不经意回望的一眼,医院里试卷上的姓名栏,不敢转头望向教室门前。
为她找理由,为她解释,为她辩驳。
脚踩大地看不见宇宙全貌如何,种在花盆里不知绽放季节又如何。
沾染上俗事,变成‘他们’的代名词,与他们做着相同的事。
变得普普通通,变得俗恶,继续向下堕。
比任何人知道的还要痴迷。
比任何人还要情不自禁。
不可估量的,熟读虚无的,明了一切不可为的一场动心。
宁愿对自己残忍一次,也曾想过放她去未来虚度光阴,替她去教堂唱诗。
然而张致的出现无疑明示,这样的进行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睁开眼,将过去零碎收进记忆宫殿,目光冰冷且悲哀。
面前的她依然,畸形地盛开。
好像只是两道视线短暂地相会了一下,而非爱了一下。
接轨在一起的,是彼此破败不堪的人生,以及因摧毁交融的命运。
是边与颂这个名字,与安知。
仿佛情窦初开热恋过,又不是。
0066 #66.攀附
#66(二更)
又来了。
这种讨厌的眼神又来了。
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啊?到底有谁需要他那种悲悯啊?弱者才需要吧?
搞清楚,她安知什么时候跟那种词汇能挨得上边了?
最厌恶他这样,她才最应该高人一等吧。
于是,到嘴边的名字变成了,“喂。”
带着几分对喜怒无常的不满和问责。
包括那只不知何时从嘴唇移到肩膀上的手掐得也太狠了,她肩上那块骨头都在痛了,“放开我。”
然后,她就眼见那双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