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哀求时口中念着忏悔词,眼中曾含有祭拜的虔诚时。
“可是人无需悲悯,但动物需要,不是吗?”
“谁知道,你钥匙哪里来的?”
“偷的。”
“但愿你别在今晚跳。”
“哈,今晚我是想活的。”
“嗯?”
“遇到一只需要悲悯的动物嘛,疯狗,你自己说的。”
“......”
一根烟燃完,边与颂准备走了。
姐姐说:“或许也没什么非正常的,只是精神病人会提前体验一次做上帝的感觉而已。”
听着耳边真诚的、不真诚的、发自内心的、违背内心的忏悔词。
定下抉择命运的、干预公平的、盲目审判的受难日。
上帝门徒背叛,编织复活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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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成本那么低,阻挡只需一块玻璃。
边与颂神色如常地望着对面的古逸,很近的距离,听他歇斯底里。
正常的,都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的。
你看,不是没几分钟就老实了么,都快跪下磕头了,用不着这么激动的嘛。
刚才的激奋哪儿去了?平时趾高气昂的傲慢哪儿去了?继续骂啊,打啊,动手啊。
不是一向喜欢仗着人多么,好像只要有人附和就什么黑的都能说成白,垃圾需要抱团。
边与颂冷漠得像在看默剧,自始至终,对他的表演不悲不喜。
等到见面的时间临近结尾,才在转身前平淡地问了一句:“你认识秦颂么?”
茫然,疑惑,思量,犹豫。
嗯,知道了,他不记得。
那就没什么好再说,“好好习惯你的新生活,会维持很久的。”
0052 #52.病原
#52(二更)
安知又做了噩梦,好像与上次一样,好像与上次不一样。
依旧无声,醒来就忘。
某个周五公布了考试成绩,总排名的单子贴在校门前显眼的布告栏上。
边与颂第一,全年级第一。
令人发指。
这人疯了吧?
他妈的天天和她斗法,还能保持这种分数?
这边安知刚要骂出声,被那边一阵更大的声响盖过。
有人晕倒了,险些发生踩踏。
看完热闹的同学挤过来说,晕倒的是第二名。
“真的假的,可靠不可靠呀。”
“第二名有什么好晕的?不至于激动到这个份儿上吧。”
“嗐,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之前咱们年级的第一名一直都是他,稳定甩第二名一大截,从来没变过,这次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得了吧,我看他俩这次的分数差,以后太阳迟早一直打西边出来。”
“那谁知道,不过这个姓边的也挺气人的,带着伤来考试都这么屌,我见他被救护车接走的时候还以为这次稳稳有人垫底了呢,结果今儿一瞅,人他妈垫第一去了。诶,努力在天赋面前真是不值一提...”
八卦聊到半截,被安知瞪停。
其中一个够皮脸,轻轻往脸侧拍了一下,打哈哈过去:“得,我多嘴了。”
另一个则多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而已。
离开布告栏之前,安知往第二名的姓名处留意了一眼,第一次对这名字产生记忆点。
张致。
所谓世界的不公之处大概就是,有人梦寐以求求不到,有人唾手可得不在乎。
周末时几张高分试卷被边与颂随便就踩在脚下,多看一眼都懒得,留成作业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