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安知的沉默不会让边与颂过渡到平静,只会让他产生猜忌。

而猜忌一旦蔓延起来,造成的伤害就往往是玉石俱焚。

“我听说,他原本可以活得再久一点的,但是你知道,最近外面的天气有多恶劣吗?”“不如你来猜一猜,你和他,哪一个熬过这个冬的几率比较大?”

“我要你和他一起做春秋大梦一场,清醒时见绝望,爽吗?”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捏住她下巴,让她转回头,与他视线对上,“说话。”

下颚被别着,安知不得不看着他,只能看着他。

看他衣冠禽兽模样,将赤裸的她压在身下,根本就无法讲出任何好听的话,“你他妈放开我,从我身上滚下去。”

边与颂目光下移,移到交合处,另一手按上她的小珠捻揉,看她身体不受控地抖,臀抬高,穴口更往他腹上凑。

“你的逼好像不太想让我滚。”

安知气恼,趁他没手空闲往他颈上踹。结果他吃了痛也不退,身型往下压,将她折叠成一个无法再乱动的姿势,继续讲宣判一般的语言:“你知道,我之前讲电话时说,不想死就滚得远一点之后,那男孩怎么回答吗?”

“他说,无所谓,反正他的病也治不好了,要跟我同归于尽。”

“赌一下,你打算压我们两个谁活?”

安知连难听的话也不想讲了,就一直哭一直哭。

为什么要这样啊,她只是想让一份记忆活着,活在角落里就好了。

是不是她的贪心自私被老天听到了,想远走高飞又想找到边与颂的寄托,她不配两者兼得。

那就不要给她妄想啊,给了之后又收走是怎样,就非得这样吗?她从前那些好运都哪儿去了啊。

老天怎么跟边与颂一样,给人希望又叫人绝望,吝啬留一个念想。

她哭得气息渐渐不连贯,越来越凶,越来越凶。

反而使边与颂愈发生气,捏她的手用力,又一次的性交撞得也更往里,让她呻吟穿插进喘息里,挺翘的乳首都颤栗。

以为这样能排解的,然而没用,单是望着地面反射的粼粼,胸膛里就闷得不行,根本没办法从这种被海水淹没的感觉里挣脱。

他将她抱起,换地方,回床上,坐在床边,继续顶撞。

撞得安知呻吟都散了,头晕目眩,脑袋缺氧,倒也没继续哭的力气。

她双眼迷离,模糊不清,看向他时隔着一层遗留的水雾,分不清在做梦还是在现实里,于是朝着一个方向伸手,那儿有可以证明的东西。

但是边与颂抓着她的腰把她按回来了,让她坐得更深,顶端不断在她敏感的地方磨,徘徊在靠近宫口的左侧。

他了解她,每次这样操她都能看见她失智般的神情,一瞬紧缩的穴壁就是回答,揽着他脖子的手也圈得更紧了。

可是为什么,她伸出去的那只手还是不愿意回来呢?

那里到底有什么呢?

边与颂放开了她,看着她缓慢地靠近枕头,将手伸到那片区域的床单底下,摸索了半天,终于拿出一张照片。

是扔在书房抽屉里的,那张毕业照。

是曾经他预料到收尾会来不及,才特地提前时间,为了给她留下的那张毕业照。

是恰好有个男生喊了一句,为他们创造了一眼,在她往他的方向飘去视线时,他还没来得及完全别过头就被相机记录下来的,那张毕业照。

那天她没看见他匆忙地挪开装作不经意间回望的视线,不过好在,照相机有看见。所以他会将这张照片一直压在抽屉里,从未拿出来,害怕她看见。

他望到照片后面的白色有些泛黄,水渍与他曾在日记本上见过的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