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艰难地摇头,摇头摇到一半,木犀却说:“容贵嫔娘娘脾气好,就算安修仪那么难缠的人容贵嫔也能好言相待,不过方才奴婢似乎注意到娘娘您提起要派林衡署的人过来看看玉茗树的时候,容贵嫔像是有些紧张。”
宁昭柔若有所思,脸都抬起来了,把手放下去,一脸惊诧地看着她:“当真?”
木犀并不确信,因为在她的视线中容贵嫔的那点不自然只出现了一小会儿。
宁昭柔知道容贵嫔与宫中人都没什么恩怨,但要说与她能有什么恩怨,难道又是因为安云薇之事?
不应该,容贵嫔也不是那种拎不清的蠢人。
“那就注意一点容贵嫔那边的动静,但是别太明显了。”
“是,娘娘。”
宁昭柔让人注意容贵嫔,当天下午容贵嫔就有了动静,说是带着三皇子去宜贵嫔宫里了。
“娘娘,宜贵嫔总是生病,平常给太后请安时她也不常去,说是怕给太后娘娘过了病气。”
“三皇子本是宜贵嫔所生,只是宜贵嫔生下三皇子以后身子就更弱了,照顾不好三皇子,陛下就命容贵嫔养着三皇子,虽是养母,但容贵嫔也知道母子连心,等三皇子长大一些,身子康健许多,她就会时不时带着三皇子去看看宜贵嫔,气氛都还算不错。”
听到这儿,宁昭柔就猜,难道崧蓝的事真是容贵嫔指使的?可宜贵嫔又在中间做了什么呢?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
殷明聿过来的时候宁昭柔小步跑着就出来迎他,见他身后没人,把他往内殿拉,低声说自己发现了一点端倪。
等坐到矮桌前,他不紧不慢地倒了一盏茶,听宁昭柔说起今日之事。
听下去时,他竟有些欣慰。
他之前还担心宁昭柔性子软,见了这种事情要吓坏了,之前的除夕宴上的那场戏最后被皇子公主的事情搅得不了了之,虽然背后还在查,但也尚未查出究竟是何人在背后编排的那场戏,紧接着就是现在下毒之事。
若是同一个人,未免也太心急了。
为何会这么心急呢许是自己也活不久了。
“臣妾特意提起那两株玉茗树,说让林衡署的人去看看,容贵嫔的神色就有些不对了,但臣妾也不确定,听说今日下午时容贵嫔还带着三皇子去了宜贵嫔宫中……”
宁昭柔做出沉思的模样,最后得出结论,压低声音朝着殷明聿道:“臣妾觉得容贵嫔不对劲。”
殷明聿静静看着她,很有耐心,问她:“你觉得是容贵嫔命人给你下毒。”
但宁昭柔又摇了摇头,说不像。
“为什么又不像?”他把宁昭柔拉到跟前来,他是坐着的,宁昭柔站着就居高临下看他。
她似乎没注意到这样不规矩的视线,老实说出自己的想法:“容贵嫔有三皇子啊,就算她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三皇子考虑才是,若她真要下毒了,三皇子怎么办?”
所以她料想也不会是容贵嫔。
但容贵嫔许是知道点什么她下午去找了宜贵嫔,难道会是宜贵嫔搞的鬼?
可她与宜贵嫔更是毫无恩怨,怎么会呢?
崧蓝那边已经查出来了点东西,殷明聿看着宁昭柔这样费尽苦心地思索,同她说了崧蓝的事。
这个烧火的小宫女以前也确实是瑶玉宫的,只不过有一回送东西经过御花园的时候不当心弄脏了宫妃的衣裙,被罚跪,那正是寒冬腊月的天,稍跪久一会儿都要冻伤膝盖,冬日里御花园少有人走,或许没人察觉到她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御花园中。
只是刚好那时候宜贵嫔的病好了些,久在宫中待着她心情不好,便在那日去了御花园,正好救下了崧蓝。
对于宜贵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