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听说了昨日瑶玉宫的事,只是并没有过多关注,今日在这儿碰见容贵嫔与安修仪也是凑巧,冬日过后天也不见有多好,一到出太阳的时候各宫的几位娘娘都出来了。

彼此间的话说来说去总归也绕不过瑶玉宫那位。

说起来吴嫔也有些恍神,当初在萼明山上,宁昭柔只是在良妃手底下任由其蹉跎的小小臣女,如今入宫得了陛下宠爱,艳羡众人,而良妃却……

正想着,忽然听到了身后有声音传来。

宁昭柔穿着银红色绣海棠的绸衫,发髻上戴了金累丝镶红宝石的步摇钗,耳上的红玛瑙像一颗鲜艳的樱桃,让她在阳光之下看着格外明媚。

正说着呢,正主就来了。

容贵嫔率先起身,安修仪这时候往后躲了,三人一起朝着过来的宁昭柔行礼。

宁昭柔先是看了一眼在后面些的安修仪,不紧不慢地叫她们都起来,坐到了摆好的椅子上,笑了一下道:“今日天气可真好,几位妹妹这是约着一起来晒太阳呢?”

要论年纪,宁昭柔可要小得多,但她这么说,在场的也只有应一句。

“是啊娘娘,就是看着天儿好才出门的。”

宁昭柔抬头看一眼头顶,慢悠悠说:“是啊,还要再过段时间才开春,可得珍惜这样的好天气。”

她让她们三人坐下,又命人送了些点心上来。

“前几日本宫不在宫中,听闻良妃娘娘病了,如今可好了?”宁昭柔问的是吴嫔,也只有吴嫔是和良妃一条路的,也住在宜华宫,她自然清楚良妃的近况。

吴嫔轻轻回一句:“回娘娘,良妃娘娘的病已经好些了,只是太医说良妃娘娘忧思过多,应当想开些。”

宁昭柔哦了一声,可怜地啧啧两声:“那是应该多多劝劝良妃娘娘,虽然二公主去了行宫,但陛下也没说一辈子都不让二公主回宫了,这件事终归到底是二公主有错,若良妃娘娘能好好教导二公主,又哪能引出这种事来呢?”

“吴嫔,你说是不是?”

说着,宁昭柔转头,目光平静地对上吴嫔。

吴嫔微微低着头,应一声是:“娘娘说得对。”

“要说教养孩子,本宫虽一窍不通,但要论起管教宫中的宫人,本宫可就有的说了。”宁昭柔轻轻摇头,故意把话停在这儿,她没抬眼去看她们的反应,身后站着的木犀木昙却警觉,将视线不经意地放在她们身上,仔细看着。

这明显就是在说昨夜瑶玉宫发生的事。

安修仪第一个开口好奇道:“娘娘是管教了什么宫人,可否同嫔妾说说,娘娘不知,嫔妾宫里也有不长眼的宫女,嫔妾正苦恼呢。”

安修仪满脸好奇,这囫囵说出去的理由谁也不信,她那脾气还苦恼什么,该是她殿中侍奉的宫人苦恼才对。

宁昭柔喝了口茶,不紧不慢说:“也就是昨夜里抓了个贼。”

还真是抓贼了!?

吴嫔稍稍皱眉,微微偏头:“那贼人是娘娘的宫女?是盗了娘娘的什么宝物?”

“除夕宴后,林衡署送来了两株玉茗树,本宫瞧着那两棵树长得好,花也多,就让人种在了后院。”

“之后陛下带本宫出宫了几日,一回来就发现那玉茗树快死了。”

宁昭柔语气有些沮丧,是当真可惜那两株玉茗树。

“后来本宫仔细看了那树干底下,发现有异样,便让人私底下去探查一番。”

“谁知……”

谁知?

几双眼睛看着宁昭柔。

“谁知查出来有宫人说曾半夜听见有人在后院掘土的声音,本宫便让人昨夜蹲守,将那行为举止怪异的宫女给拿下了。”

宁昭柔说话有条理,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