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不成体统的话他说不出来,少有的生出不满之意,修剪整齐的指甲硬生生在墨宴背上划出一道道抓痕。

本不必如此用力,但他也不会旁的法子表达不满了,只想着让蛇蛇疼一疼,好快些放过他。

可惜全被墨宴给当成了助兴,行事越发孟浪无状,恨不能将他吞吃入腹……

待到云收雨歇之时,柳折枝本就身子弱,愣是被放过也爬不起来了,身下狐裘凌乱,白发披散,微微喘息着平复呼吸,也没注意到束发的发带被某人小心收入了怀中。

塞入衣襟觉得不妥,怕弄丢了,最后又收进了储物戒,跟之前的玉佩放在了一处。

心魔做完这些就满意了,求而不得也算是暂时得到了,慢慢被压制下去,墨宴理智回笼,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双腿一抖。

我对柳折枝……这……这算不算用强了?

他说不让两个一起的,我硬是给……我……

那混账的过程墨宴都不敢回忆,他可是记得两人头一回双修,事后柳折枝都要阉了他了。

“你……我没……本尊……本尊行事,向来不拘小节。”

他支支吾吾试图给自己找个借口,嘴上说的好像挺硬气,动作却怂得不能再怂,又是给放清洁术又是给穿衣服,自己赤裸着上身后背全是被抓出的红痕都无暇理会。

柳折枝抬了抬手,想给他邦邦两下,奈何实在是没力气,只能斜睨了他一眼。

只这有气无力的一眼便够了,墨宴手都有点颤,若不是还有魔尊墨宴的身份撑着,此时是蛇蛇他都能直接给跪了。

因为他想起了更多之前的事。

他好像……好像以为柳折枝是幻象,说怕柳折枝嫌脏不要他,要给柳折枝守身如玉来着。

还拿苍生和正道威胁,暴露了要强抢柳折枝做魔后的意图,柳折枝全听到了,这还有救吗?

都不光是丢人了,这要是柳折枝跟他算账,他脑袋被敲漏都难算清吧……

看似是抱着柳折枝等着怀中的人平复呼吸,实际上墨宴把自己埋哪都想的差不多了。

要不我就再切换一下身份?我先变回蛇蛇保命,然后再……

他刚有这个想法,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话,“可曾知……”

“知错知错,知道错了。”都不等柳折枝说完,他认错认得那叫一个快。

柳折枝口中的话顿了顿,目光扫向周围,发现没了那些离谱的幻象才放心,“我是问,可曾压制好了心魔?”

墨宴:“……”

不是,他不是问我知不知错吗?!

他娘的!那老子刚才都说了什么啊!

“嗯?”他不回答,柳折枝又问了一声。

“压制好了。”墨宴盯着他的表情回了一句,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有没有生气。

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好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正道仙君,一点不像经受过云雨浇灌。

双修时娇媚勾人魂,事后便又是那高不可攀的神仙,墨宴看得实在是移不开眼。

分明刚双修过,却还想上去亲一口。

他娘的!老子是什么色中饿鬼转世吗?怎么遇上柳折枝就……真是没出息!

墨宴暗暗唾弃自己,心中努力盘算如何解释一番方才的事,顺便认个错,还得找回些颜面。

他这要求可太高了,以他见了柳折枝就想不到旁人的脑子,根本想不出十全十美的法子,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去问。

“就是……魔后的事……还能商量商量吗?”

柳折枝眼都没抬,“魔尊行事,何须与我商议。”

完了!真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