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也是粉贝掉落的地方。
那时,他许诺了舒野,第二天要回到这里,为他找回遗失的贝壳。
但第二天,舒野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拉着他去浅海潜水寻找白海参去了。
之后的几天,日程也安排的满满的,找贝壳的计划一拖再拖,好在蓝洞的海流平静无波,粉贝落入海底礁岩的缝隙中,不必担心会找不到。
然而,粉贝还没有找回来,舒野就在午夜之时,乘直升机逃走了。
汽艇一如记忆中一般靠上了岩岸,晏凯复猛然起身,步伐甚至有些踉跄地向海滩跑去,直直奔向丛林后的那个白色小楼……
然而,眼前只有一片寥落。
厚重的落叶铺满了屋宅的露台和屋顶,藤蔓爬满了窗户与栏杆,整座宅邸像是被裹在了蚕茧一般的植层中,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白色。
大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从窗户看向里面,依然维持着殖民时期风格的家具,是登上这座岛的第一代殖民者修建的房子,已经有近两个世纪无人居住了。
晏凯复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还记得从蓝洞出来的那天,热辣的夏夜中,在屋宅二楼的露台上,两人赤裸相拥,甜甜地亲吻,交缠,做爱……
记忆越冒越多,如烈焰般腾腾上升,随之燃起的是热烈的爱意。
他站在落满尘埃的门前,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任由时间流逝,仿佛要从宇宙洪荒站到天荒地老。
倏地,,他转身向海滩跑去,沿着来时的路冲进岩洞,将汽艇重新推入水中,回到记忆中那个贝壳掉落的地方。
这一切,一定存在过,否则这种心痛怎会如此真实?
他从船上一跃而下,扑通一声跳入了水中,这里的海水终年不见天日,与温暖的浅海不同,越是深,越是冰冷刺骨。
他的身影宛如一道离弦之箭,向着海底疾速潜行,在毫无护目镜保护的情况下,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放眼望去,只有一片冰冷的深蓝。
蓝洞海水深不见底,就在晏凯复感觉肺腔的空气已经流失殆尽之时,他的手突然触摸到了一块嶙峋的礁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