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烧了。

他看上去孑孓独行,并无软肋。众生皆苦,可这天底下,谁都可以被折磨,唯独冬玉衡,不行。

他太清楚萧成寒了,他清楚的知道,变态永远没有底线。

他传令让所有人都按兵不动,等待叶可喻那边的结果,然后就被“疯狗”抓到了萧成寒面前。

当胸口的戒指跳出以后,萧启明的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慌乱。

他日日夜夜戴着,仿佛早就融到了骨血中,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一时竟忘了摘掉。

萧成寒扯下它,把戒指对准了阳光,看到了内圈刻的小字“for my love”。

“真不错啊”,萧成寒勾起了嘴角,他兴奋的感觉自己都快硬了起来。

“是谁,告诉我,做哥哥的替你掌掌眼”。

萧启明疯狂的,又不着痕迹地喘着气,平复呼吸节奏“一个装饰而已,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主子,我去查查就是了,再……”。

萧成寒摩擦着戒指,开口打断了属下,“不用,让他自己说”。

他笑的很开心,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拷问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问不出来就打药,前几天不是弄了个有意思的东西吗”

“是,主子,问出来以后呢”。

萧成寒想了想“先抓回来吧,等那老东西死了,再让他俩当一对狗奴鸳鸯”。

属下咽了咽口水,笑了两声。

他所谓的,有意思的东西,萧启明大概可以猜到,那是一种吐真剂,他这几天玩的不亦乐乎,到处抓人来试,说是要“鉴衷心”。

被试过的人,基本都被弄得半死不活了,如果可以的话,没人想受无妄之灾,可见那种药剂之下容不得人撒谎。

萧启明抬起了头,望了望头顶的阴天,被押进了萧成寒的刑室。

他在里面呆了两个多小时,何复才找到间隙摸了进去,告诉他叶可喻失败了,军处只忠于家主,还是不肯参与夺权。

萧启明浑身是血的抬起了头,三年多的时间,还是太少了吗……至此,想好的后路都被切断。

萧启明只剩了最后一条路,看起来一举两得,而他不怎么想走的一条路。

他只犹豫了三秒,“去吧,告诉家主,我答应了”。

萧启明在等待中,想起那晚,他第一次主动去见了那个油尽灯枯的男人,他们两个对视着,那不是该属于父子的对视,却也不是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