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没什么情绪,也没人听说他有什么喜好。家主在身体每况愈下的时候,把他接过来,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可他却没有任何争权的意思,甚至用了化名出去上学,读的还是萧成寒听起来就觉得可笑的天文学。
二少刚来的时候,还有多方势力在观望,萧成寒也在考虑要不要弄死他,特地放了几个诱饵过去,但是他是真的,对家主之位没有任何兴趣,竟然全都无视了。
萧成寒便放下心来,还一面把脚捅进冷齐松垮的后穴,一面嗤笑道“我这个弟弟,还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没劲”。
冷齐当时也觉得,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二少,不过就是萧邸这滩浑水里的一条小鱼罢了。
没想到他竟然找到了自己,沉沉的月色下,他的眼里是极度的冷静和极度的疯狂,他问冷齐,如果我暂时还一无所有,你愿不愿意陪我赌一次,赢了,我给你想要的一切,输了,我死在你前面。
冷齐半天都没有说话,他其实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为这一句虚无缥缈的,“输了,我死在你前面”,他甘愿做个赌徒。
然后便是长达三年的筹谋,一开始是真的一无所有,萧成寒如果知道了,随时都能把他们碾死,萧逐,也就是家主,对他不闻不问,拖着风前残烛的身体站在岸上看着。
他们还是慢慢有了自己的力量,叶可喻为他建立了近卫团,萧启明管它叫“夜部”。
既是叶的谐音,也寓意着光明前漫长的黑夜,所有人都在等着破晓。
后来又策反了何复,他当时不过是防卫团的一个百人队长。607985⒙9
其实冷齐能做的很有限,他受制于萧成寒,无法腾出很多的时间帮他,他曾问过二少,为什么选的第一个人会是他。
萧启明说,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没有你不行。
冷齐不明白,他只注意到,随着家主的身体越来越差,萧启明也越来越焦灼。他们的力量还是不够,可是不一定非要在萧逐死的时候夺权啊,他们蛰伏的够久了,大可再忍上两年,等到羽翼丰满。军处那边也在接触了,大多数人,并不想要一个变态做家主,不是吗。
某天,二少终于给他下达了那个重要的任务,竟然只是让他去打听萧成寒准备继位以后要谁做他的第一个私奴。
冷齐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明白这对他很重要,于是他去了。
他谄媚的言语让萧成寒以为是冷齐想当他的私奴,边用拍子击打着他青紫的性器,边嘲弄道“怎么,你也配想这种好事”?
“不是的,少主,奴才是好奇谁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萧成寒漫不经心的想了想“就郢都吧,寒加上冬,听起来多有意思”。
冷齐其实也猜想到会是郢都,毕竟郢都强盛,还曾掌控边军,虽然这几代已经交权,但余威尚在。做第一个私奴,给足了脸面,又可为质,算是比较好的选择之一。
他把萧成寒的原话告诉了二少,二少似乎也没有太多意外,只是,他当晚就去找了家主,然后脸色苍白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让叶可喻立刻再去接触军处。
萧启明这次冒险的行为终究酿成了祸端,这个时候去见萧逐,萧成寒不得不疑心。
他抽丝剥茧般的开始查探,虽然只是查到了萧启明的一部分力量,但也足以让他惊心和愤怒。
萧启明答应过,绝不让冷齐死在自己前面,他把冷齐藏在了萧邸的某一处,拖延时间。
若他能活,冷齐也能活,若他死,也是他先死。
在此之前,萧启明回了一趟学校,只来得及匆匆告诉冬玉衡一句,永远、千万不要找他,并且将自己整间屋子里,有关他的一切全都带走,焚烧殆尽。
连初见时,画的那只小狗都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