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琉月,你今日有没有洗润”?冬玉衡捧着通讯器,打开备忘录的界面,依着规矩准备侍寝前的流程。
琉月生的极美,眼角一颗泪痣缀的整个人顾盼生辉,他低头玩着游戏机,装作没有听见。
“琉月”?冬玉衡又问了一句
“我在宿舍怎么洗啊,真是的”。他翻了个白眼,觉得无语至极,这个冬大人,又无趣又迂腐,偏偏每次都是他来接,这种不受宠的私奴,连和他说话都觉得掉价。
冬玉衡笑了笑,没再问别的,在洗润那一行上打了个叉。其他饮食什么的……想必主人也不会在意,他也就不讨这个嫌了。
冬玉衡按了几下屏幕,联系侍奴准备好了琉月洗润的工具,司机开了一会车,偏头看了一眼,惊诧道“冬大人,你这裤子怎么有血”。
“………渗出来的,没事”。
司机眼睛瞪大了一瞬,想起了那个传闻,说一个月有30天,冬大人有29天在被打,还有一天在去侍局的路上。
还有人说,冬大人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一定是林铮,因为他们“日夜相对,朝夕相处”。
司机第一次看见他身上货真价实的血,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传闻诚不欺我”。
鹤唳山离学校不算近,冬玉衡按住了胃里的翻涌,吩咐司机再开快些,车开过一家店时,琉月却突然叫停,司机不得不把车速慢了下来,为难的看着冬玉衡。
琉月指着窗外说“我要吃那家的糖人,冬大人去帮我买了吧”。
冬玉衡抬腕看了看表,示意司机直接开走,“琉月,时间来不及了,你今天又没洗润,还是先回鹤唳山,想吃什么,我都吩咐食局给你做”。
琉月撇了撇嘴“冬大人可以在外面喝奶茶,我就不可以吃糖人,你可真是厚此薄彼”。
冬玉衡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现没什么能辩驳出口的,他单手扶着眉心,不说话了。
车开回了鹤唳山,冬玉衡一共下了三次车,经过了三道关卡审核,这才回到萧邸。
等把琉月送进偏殿洗润,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冬玉衡也回了承和楼,按了电梯,门一开,里面站着陈倾一,冬玉衡笑了笑,他正愁找不到人呢。
陈倾一微微弯了下腰,也笑着说“冬大人,回来了”。
“是啊,倾一,能来我屋里一下吗,有点事找你帮忙”。
陈倾一正要去吃饭,但是冬大人开口了,他怎么也不会拒绝。
冬玉衡进屋子脱了外套,果然上身也渗出了点点血迹,找倾一来就是让他帮忙处理一下伤口。带血的皮肉和破碎的衣料已经粘连在了一起,前面还好说,后背要是自己硬扯下来……应该会直接撕裂。
倾一看着他浑身一片血色,眉心跳了跳,不动声色的上前,“冬大人,你趴下吧,我替您处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