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玉原本就讨厌被威胁,尤其是他反反复复,阴晴不定,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想听什么,她耐心本来也不多,也早已经在爆发的临界点了,这时候听见他这么说,她忍了又忍才克制住自己掀桌的欲/望,但那股火气怎么压也压不住。
她看着他,
僵持半晌,她阴阳怪气笑了声:“公子想让我说什么呢?”
她是不想激怒他,
但看现在这样,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要发疯。
于是她也不想忍了,说:“您要是有什么想听的就直接告诉我,我说给您听不就完了。”
这话一落,
贺兰危手一紧,他手原本按在桌子上,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这一下桌子猛然移了位,而后下一秒,他攥住谢延玉的手臂,用力一拽,直接将她按在了桌子上,怒极反笑:“我想听什么?”
桌子的棱角抵在后腰,
谢延玉措不及防被硌了一下,感觉后腰都被硌青了,
她咬着牙一声不吭,抬眼看他,下一秒,却见他俯下身来,紧接着她就被他掐住了脖子。
她听见他在耳侧狠声质问:“我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你嘴里能不能有一句真话,满嘴鬼话,你还真的以为我会信是吗?”
谢延玉想过他会发疯,都做好了和他起冲突的准备,
但没想到能把他刺/激成这样,
她措不及防被掐住脖子,挣扎了下试图说话,然而他掐得太紧,她张开嘴,一口气没喘上来,于是话没说出来,反而忍不住咳了好几声。
而那一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了她的咳嗽声,他掐着她脖颈的手稍微松了松,但手指仍旧按在她脖颈,指尖一下一下,用力地按压着她侧颈动脉,模拟她脉搏跳动的频率。
她的脉搏很快,
除了呼吸不过来之外,她应该也很生气,
因为他看见她眼眶发红,眼里的温顺消失了,反倒爬上来一点怨毒,像是恨不得咬断他的脖颈一样,她素来喜欢伪装,不管发生什么脸上都是那副温顺的表情,现在竟然也和他一样失态,气得红了眼。
不知道为什么,
贺兰危心里那股怒火中,竟生出一种古怪的愉悦,
他掐着她的手突然松开,然而那只手往上挪了挪,按在了她的嘴上,他红着眼道:“你生什么气,嗯?我不是同你说过吗,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
他顿了顿,
虎口用力,卡住了她的下颌,
然后微凉的指尖探入她唇间,按住了她的舌尖。
指尖触及到一片濡湿温热,他呼吸沉了些,
微哑声线落在她耳边,含着扭曲的威胁:“我会亲自拔了你的舌头,割断你的手脚,用锁链锁住你的脖子,把你关起来,让你生不如死,再也说不出假话,后悔你骗我。”
谢延玉刚才被这人一下一下摁着动脉,现在又被压住了舌尖,
她有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想要说话,可是口齿不清,仅仅只是发出一个音节,都会被他搅碎,脊椎到头皮都在发麻,身体本能地想要颤抖,她压抑住这种战栗感,心中怒火中烧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有病的人!
反反复复,阴晴不定,饶是她再能忍,她的火气也彻底压不住了。
她怨毒地盯着他,牙齿用力,直接咬了下去,把他手指咬出血来,嘴里尝到一股血腥味,但她也没松嘴,恨不得直接把他手指咬断。
贺兰危被她咬着,也没有将手指抽走,
他好像真的有病,不觉得痛一样,就这样由着她咬,
直到他听见她一字一顿含糊道:“你是不是有病,每天都觉得我在骗你,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