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循着气息,追到了谢延玉住处。
结果还不等进院子,就被人拦住了,他打眼一看,就发现又是那侍卫,又或者说,是那个长得很阴柔的、伪装成侍卫也要跟着她的妖物。
视线再往院子里看,就发现谢延玉卧房的门紧闭着。
看不见房间里的情形,但李珣确定里面是有人的,他恨不得把房间里的人和这妖物一起撕了,这些人真是贱得发慌了,明知道她要定亲了,还非要上赶着,就应该都一起撕烂了扔进猪圈里当猪饲料,这么喜欢勾引女人,勾引有夫之妇,怎么不去窑子里当伎子?天生下贱!
但此时,
比起这妖物,李珣更在意房间里的那个。
于是他问:“里面是贺兰危?”
沈琅不置可否:“你不能进去。”
话是这么说,
但李珣已经确定了,里面那人就是贺兰危。
他金褐色的眼睛盯着沈琅:“你倒听话,她和贺兰危在里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谁知道是不是卿卿我我,你就在外面守着?你是什么,这么听话你是狗妖是吗?!”
沈琅手指掐在掌心,快要把自己掐出血了。
但听见李珣的话,痛苦到极致,他反倒生出了一点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看啊,这位名正言顺的未婚夫,甚至不知道她和贺兰危在房间里做什么,是未婚夫又如何呢?
恶毒的念头纷至沓来,
他安静了半晌,突然扯了扯唇:“那你进去吧。”
进去看一看。
看一看他们在做什么,看一看贺兰危那贱人是如何勾引她的,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守在外面,承受痛苦?李珣也应该痛苦,应该扭曲,应该和他一样。
最好打断他们,然后一怒之下把贺兰危杀了剐了,谢延玉不想让贺兰危死,他听她的话,动不了那贱人,李珣还动不得么?让他们互相伤害,最好死一个,再让谢延玉看一看,李珣这个人,小肚鸡肠又善妒,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她。
到时候,
她就会知道他有多听话,多能容人,若选夫,应当选他这样的。
沈琅视线愈发阴暗,显得扭曲,他侧过身,将李珣直接放进了院子里。
*
李珣火冒三丈。
他就知道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分明是她自己说的,和贺兰危不熟,但不熟能两个人能离那么近吗?近到她身上都能沾到他熏的兰香!不熟两个人现在能呆在同一间屋子里,关着门不知道在干什么吗?
他冲进院子,和正夫抓奸一样,到了她卧房门前,抬脚就要踹门。
然而还不等他真的踹上去,
下一秒,
他就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
并不是人声。
隔着门,他听不见人声,但听见了一些微弱却有规律的声响,
像是床榻或桌案的晃动声,又像是某种黏黏糊糊的撞击声。
……这是?
这是什么声音……
李珣愣了一下,起初反应不过来,直到过了一会,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和要杀人一样。
*
很奇怪。
贺兰危被情丝蛊操控着,原本没什么力气的,但触碰到她以后,那些被抽空的力气又渐渐回笼。
谢延玉被他抱着,从桌案到门边,在门边的时候,她好像听见门外有些动静,像是谁过来了,但是还没来得及细想,贺兰危又分走她的注意力。
一来二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最后她精疲力尽,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其他的动静,躺在床上,手指头都不想抬。
贺兰危从后面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