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还落在李珣的衣襟,
因为有一会没有再动,亲吻间,李珣捏着她的手,引着她将他的衣衫扯开了,
吻已经从唇下移,落到了下巴,侧颈,尖锐的牙齿咬住她的皮肤,轻轻碾磨,没有留下痕迹,但足够让人战栗。
谢延玉后知后觉抬起眼,视线所及,便是他流畅漂亮的肌理,
上面有些疤痕,像艺术品上的瑕疵,但却又有一种别样的美感,显得狰狞又有力,她手动了下,突然落在他胸膛。也许是因为她手冷,毫无阻隔地按在了皮肤上,李珣身体因此绷紧了一点,
他稍微抬起头,刚要同她说话。
然而下一秒,
谢延玉像是回过神来,突然一用力,直接推了他一下。
李珣措不及防被她推开。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见她直接站起来了,从地上捡起了传讯符,然后一转身就迅速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整理衣服,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她抽离得太快,把他一个人衣衫不整地扔在这,就好像刚才那些温存和亲昵都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李珣愣了好一会,直到屋子里已经空空如也,她人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了,他才缓过神来,脸色阴沉
她把他当什么了?
这就走了!
李珣看着自己被拉开的衣服,纵然脸皮再厚,也生出了一点微妙的无地自容。
他骤然站起身,猛地踢翻了面前的美人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他沉默地站在房间里,金褐色的眼睛爬上血丝,死死盯着已经散架的美人榻,
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她离开时的那几个动作,
她捡了传讯符,离开的时候,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用传讯符给谁发了条讯息。
给谁?
贺兰危?
她把他衣衫不整地丢在这里,就是去找贺兰危的?
李珣气血上涌,
好半晌后,他一点点整理好衣服,感知着她的气息,还是拂袖追了过去。
*
这一边。
谢延玉已经回到了住处。
推开门,进入卧房的时候,贺兰危已经在房间里了
从李珣那离开的时候,她给那妖物发了一条讯息,让他去藏书阁把贺兰危带回来,扔到她卧房里。
那妖物很听话,即使已经被她发现了身份,但还是以侍从自居,照顾她的起居,她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因此,她让他把贺兰危带回来,他也很听话地带回来了。
只不过,
此时他守在卧房中,见到她回来,脸色有些苍白可怜。
他像是欲言又止,想说什么。
但谢延玉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你出去吧。”
他出去?
他出去以后呢?
沈琅一到藏书阁,看见贺兰危的时候,就知道她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了。
因为这人身上有情丝蛊,情丝蛊又发作了,沈琅都不需要深想,就知道他出去以后,谢延玉会和贺兰危干什么。第二次了,他要在外面听着。
他厌恨这种感觉,应该拒绝的。
但拒绝了以后呢?惹她厌弃吗?倘若拒绝,他连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最后,
他垂下眼睫,缓缓退了出去。
刚退到门外,却又听见谢延玉说:“等会。”
沈琅脚步一顿。
他眼睛亮了下,看着她,露出个算是温和的笑:“怎么了?”
他以为她是改变主意了,
然而下一秒,却听见她说:“备一床新的床单吧,等会要换一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