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执地把她的手按在他口鼻间,漂亮的眼睛沉沉看着她,目光里压着一种很偏执疯狂的意味,眼眶有点泛红。

那种被疯狗盯上的感觉又出现了。

还没僵持几秒,就听见敲门声,

谢延玉:“进来。”

沈琅很快拉开车门,下一秒,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偌大的车厢里,李珣却和谢延玉坐在一处,朝着她的方向欺身,一只手按着谢延玉的腰,一只手攥着谢延玉的手,让她捂着他的嘴,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几乎将她困在车壁与他胸膛间了。

沈琅刚强挤出来的笑容,差点又扭曲了。

他阴暗地盯着他们的姿势,半晌才挤出一句温和的询问:“属下打扰到你们了吗?”

[73]属下只是关心小姐:剑尊大人不会生气吧

原本车里的气氛就很奇怪了。

听那侍从这么问,谢延玉又把手往外抽了下。

她用的力气并不小,

李珣先捏着她的手腕,让她抽了两次,没抽出去,在她更用力地抽第三次的时候,他突然一下松了手。

看着她整个人因为惯性往后靠,他莞尔一笑,完全没有了刚才逼她捂他嘴时的偏执和疯魔,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吓吓你的,怎么这么怕?”

上一秒还和发癫了一样,下一秒又和风细雨,正常得不行。

但这样反而更显得他更有病了。

谢延玉揉了下手腕,懒得理他了,

她转眼看那侍从:“有事吗?”

沈琅半真半假:“刚才好像听见车里有些动静,怕小姐有什么事,所以进来问一下。”

这话一落,

还不等谢延玉说话,

李珣就先出声了,笑吟吟的,和调笑一样:“这话听着怎么绵里藏针,嗯?骂我不是好玩意儿呢?你觉得她能有什么事?你看我像能弄死她的样子吗?”

沈琅身侧的手收紧了些,把掌心都掐出指痕来,

好半晌他才佯装惊讶:“剑尊大人怎么会这么想?”

他话是问的李珣,但眼睛一直看着谢延玉,水光盈盈:“属下只是关心小姐,公子派属下看顾您,倘若您出了什么问题,属下也不知道要如何向公子交代了。”

说完这话,

他才终于将视线转向了李珣。

在李珣的目光之下,他抱歉地笑了下,语气温柔却不讨好,不卑不亢,很大方:“属下这样,是让剑尊大人不高兴了吗?”

李珣盯着他,视线都变阴沉了,

总觉得这话怪里怪气,比刚才还绵里藏针,让他进退两难。

说不生气,他现在莫名的烦躁,想把这侍卫的皮给扒了,说生气,对方的话又有理有据,他要是生气,显得他很有病。

虽然他确实很有病,所有人都在背后说他疯狗,

但生这种气算个什么事?

*

这边,

李珣和沈琅在这边僵持,

一个觉得对方很装很碍眼不像个好东西,另一个觉得对方勾引谢延玉是个贱蹄子,两个人都恨不得把对方的脸给撕烂,但一个眼神温和落落大方地笑着,另一个只是冷着眼盯着对方,在外人看来,只觉得他们气氛僵,还真看不出有什么暗流涌动。

于是他们在这僵持,

另一边,

谢延玉已经拿出了一张纸,盯着那张纸思考起来。

原本和李珣共乘一车,是想在路上推一点剧情,但刚才她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她忘了做

要拜入上清仙宫,光有一张举荐书不够。

除了举荐书之外,她还需要再准备一张拜师帖,上面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