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把手往回收了些:“我在等人。”

她说:“不出去,就在这。”

沈琅顿了下。

还能等谁?等贺兰危。

他心里清楚,没再追问,脸色沉了沉。

但他迅速又整理好表情,捏着她的手腕,温顺道:“那我帮您把体内的毒先驱走。”

谢延玉刚要拒绝。

结果一抬头,看见他那张脸。

不知道怎么回事,兴许是因为她已经被体内的毒折磨得神智不清了,她思维实在是很迟缓,没法同时琢磨两件事,看见他的脸,就忘了回应他的话。

她安静了片刻,

然后就看见他又靠近,漂亮的唇晃在她眼前,轻轻张合:“可是小姐知道要怎么驱毒吗?”

毒瘴侵入身体,要驱毒,有两个办法。

一个复杂一个简单。

复杂一些的方法无异于运功把体内的毒运化掉,但需要有人护法,过程也很痛苦,耗时也长。

简单一些的方法,则是把自己体内的毒直接转移到别人的身体里,但对方会代替她承受毒瘴的侵扰,但过程十分简单,甚至简单到,只要唇抵着唇,有点类似于交吻的样子,把毒渡过去就可以。

谢延玉思维迟缓,被他这么问,又忽略了她不想让他解毒的事,

她开始思考驱毒的两种方法,

目光落在他的唇间,

有那么一瞬,她莫名其妙又想到他嘴唇的触感。

那一边,

沈琅看着她,又微微垂下头,将自己的唇抵近她,

妖族本就生得漂亮,蛊惑人心更是最基础的妖术,他鼻尖轻轻抵着她的鼻尖,唇就这样若有若无地蹭在她唇间,却也不亲吻她,只是小声诱哄:

“不是很喜欢属下的嘴唇吗,要不要试着咬我一下?把毒渡给我就不会难受了。”

谢延玉脑子都昏了。

唇和他的抵在一起,蜻蜓点水一样,时而蹭一下,时而又分开,唇间的触感就被无限放大。

她感觉到柔软,又抬起头,稍稍启唇,想要咬住他的唇珠,而这人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也很乖顺地微微张开嘴,像勾引一样,引她去咬他的上唇。

但也就在这时,

后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贺兰危过来了。

沈琅听见这脚步声,倒是没什么反应,

眼下的姿势,是谢延玉在他怀里,背对着贺兰危过来的方向。

而沈琅则一只手虚虚托在她后腰,他面对着贺兰危的,能听见脚步声,也能看见贺兰危,然而他却依旧低着头,让谢延玉蹭他的唇,只是状似无意的时候一抬头,像是突然瞥见贺兰危,给了他很淡的一个眼神。

贺兰危见状,脑子都气得嗡嗡作响。

一股火气蹿上来,眼睛都气红了,几乎是想要直接撕了这侍从。

他阴森地看着他们,手掌心突然出现一把剑,他就拎着剑,往他们那边走过去,剑尖拖在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

而沈琅则用了些灵力,没有惊扰谢延玉,却将她护了起来,

他垂着头,感觉到谢延玉咬了下他的唇,眼睛兴奋到湿红。

他没有再分给贺兰危一点目光,垂着眼,眼神柔软地看着谢延玉。

她要亲吻他的时候,贺兰危也只配看着,贺兰危这样凶悍,高傲,又拿什么和他抢呢?

但他正这样想着,却突然感觉到她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紧接着,还不等他反应,就突然被她推了一下。

她好像突然清醒过来,

下一秒,

沈琅就看见她踉跄站起来,直接起身奔向了贺兰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