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人氏,家中有母亲和兄长。”
“没有爹吗?”中年男子追问。
少女心下纳闷,仍耐心笑答,“没有。”
中年男子怔愣了一下,无限惆怅地对那俊美青年道。“胜儿,你看这孩子是不是病傻了,没爹还这么开心。”
“爹,不要胡说。”俊美青年皱了皱眉,颇为歉意,转向少女道,“姑娘莫怪,我爹爱开玩笑。”
少女并不介意,微微摇头,曼曼轻语。“有没有爹,首先应当是我娘的意愿。若我娘不愿有,我又何必越俎代庖,先难过上了呢?”说到这里,她雀跃起来,“我想,没有爹,就跟没有疾病、没有烦恼一样,也可以是开心事的。”
俊美青年闻言,久久不语。眼前少女,亭亭玉立,淡雅明丽,宛若一株奶白色的郁金香花苞,勃勃生机,到底是欣慰多些。
少女不知为何,对这俊美青年似曾相识,见他凝视自己,仿若透过自己在看一位故人,不免生出些羞赧之意。抚着脸,期期艾艾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俊美青年连忙摇头,“不,说得极是,姑娘开心便好。”
“你们是来梧桐谷求医问药?”
“不是,我们路过此地,来看望朋友。”
“那倒好,料想你们知道薄神医,便该当知晓她只给妇人和妇人的相公看病。”
中年男子此时接过话茬,“小姑娘,你怎知我们不是妇人和妇人的相公?”
少女错愕,目光不由粘在俊美青年脸上。确实,貌若好女,女扮男装也是有的。“可是,这位公子不是管您叫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