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了,叹了口气把喻辞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扶着他站起来:“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儿,现在也不早了。”
“怎么样,能自己走路吗?”
喻辞虽然感觉自己头昏昏沉沉的,但意识不至于不清醒。
他单手撑着吧台:“你说呢?”
然而到喝没喝多不是靠嘴说的,喻辞推开陶也的胳膊想往外走,酒精的后劲却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身体,走路晃了一下。
“我艹,别摔了!”陶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再次把人扶住:“你真是个祖宗啊,车钥匙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喻辞懒得理他,酒精让他有些反胃,因此语气也算不上好:“你跟我都是醉驾,准备往哪儿送?”
“......”陶也瞪了他一眼,准备骂他不识好歹的时候,吧台后面的调酒师突然开口:“陶总,我没喝酒,要不我送喻少回去吧。”
眼看着喻辞醉成这样,在路边叫个代驾也不能放心,因此陶也没多想,稍微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就应了,示意调酒师跟在后面,自己扶着喻辞往车里去了。
喻辞也没发表什么反对意见,脚步虚浮地往前走。
对他来说,无非是个司机,谁来开车都无所谓,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让他这会儿感觉不太舒服,落入胃里,还隐隐有烧起来的趋势,因此打开车门以后他直接坐进了后座,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外面依然下着很大的雨。
中间调酒师好几次想跟他说话,问车里的温度合不合适,会不会觉得想吐。
喻辞一直没说话,仿佛雨声很催眠。直到听见调酒师问要不要找个便利店下去倒杯热水,他才睁开眼睛,说了句“不用。”
喻辞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盯着车里某一处看了一会儿,像是在出神,然后缓缓坐直了,抽出中控台下面的车载冰箱。
果不其然,加热区里放着一排温度适宜的牛奶,体贴周到。
他盯着牛奶盒子看了一会儿,带着阑珊的酒意慢吞吞地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