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从胸口涌到头上,令他头脑昏沉,喉咙发渴,想将人拆吃入腹,此刻冷静下来重新想过......萧濯还是觉得心中饥渴难耐。

他想,前世他果然是做错了。

若是殷殊鹤喜欢他,愿意一辈子长长久久地喜欢他,时时刻刻像今日在马车上那样看着他的眼睛说喜欢他,便是当个昏君就该如何?

别说是给他东厂跟锦衣卫的权柄,他甚至愿意倾举国之力,将最好的东西都送到殷殊鹤面前,反正他有的是手段堵住朝堂上那些大臣的嘴,也有的是手段压制阉党的势力。

这样想着,萧濯就更想殷殊鹤了。

只不过接连两日两人都没什么机会相见。

殷殊鹤忙着调查司礼监的公务,萧濯身边则有皇帝安排的太医贴身照料。

直到第三日,皇帝命殷殊鹤向萧濯汇报刺杀一案的调查进展,殷殊鹤才光明正大来了萧濯的住处。

屏退众人以后,不等殷殊鹤说话,萧濯直接将人抵在了书案上,膝盖抵进他双腿之间,像渴极了一样吻上他的嘴唇,舌头毫不客气顶入殷殊鹤的口腔,席卷每一寸柔软跟滑腻。

两人鼻息相近,眼神相缠,萧濯低声问:“公公想不想我?”

殷殊鹤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他用行动回答了萧濯的问题。

殷殊鹤喘息着伸出嫣红的舌头将萧濯的唇角添湿,然后半阖着眼睑拽着他的衣襟,让他离自己更近。

萧濯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他毫不犹豫反客为主,单手掐着殷殊鹤的腰身,更加深入地亲他,连舌头都恨不得探到殷殊鹤口腔的最深处,直到殷殊鹤无法呼吸,发出难耐的呜咽声,他才低低笑了一声,放缓动作将唇舌辗转落在殷殊鹤的鼻尖、眼睑、耳垂和锁骨等处。

一吻终了,两个人身上的衣衫都乱得不行。

萧濯看着青天白日被自己扒的宦袍松松垮垮挂在胳膊上,连里衣都露出来的殷殊鹤,喉结攒动之间,胸中渴欲几乎按捺不住。

若不是很多双眼睛都看着殷殊鹤进了他的院子,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按在这书案上给办了。

跟之前的想法不同。

现如今他知道了殷殊鹤同样也喜欢他,既是如此,那他们之间便不存在强迫和诱哄,只有两情相悦。

见萧濯停了动作,殷殊鹤看了他一眼,缓了缓呼吸。

他将宦袍重新拉到肩上,说:“锦衣卫已经顺着你让薛斐在刺客身上留下的痕迹查到了赵家,即便赵家不肯承认,皇上处置萧绥也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