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殷殊鹤,像没听见殷殊鹤方才的质问一样,喃喃自语般重复道:“你喜欢我。”

“......你竟然从上辈子就喜欢我。”

殷殊鹤呼吸猛地一滞,他深吸口气再次觉得今日当萧濯的面剖白心意一事做得愚蠢至极,偏过头去漠然道:“殿下便当我没说过吧......”

然而萧濯却不许他躲,紧紧攥着他的手将人拽到自己面前,强行用嘴堵住他剩下的话,再一次吻了下去。

唇齿相触像燃着火,那么急切,那么汹涌,那么滚烫,那么潮湿。

他恨不得将殷殊鹤嚼碎了吞下去,又恨不得将他狠狠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根本顾不上自己手臂上的刀伤,也顾不上马车外面有多少人,他只想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什么,或者发泄什么。

一吻终了。

他低喘着盯着殷殊鹤的眼睛:“都是重活一次的人......你又如何知道我不会?”

他又重复了一遍方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一字一顿却说得很清晰:“殷殊鹤,你怎么知道重来一次我还会算计你?你怎么知道我对你就不是真心?”

萧濯脑海中浮现出前世殷殊鹤一身囚服,披头散发,浑身脏污又狼狈地跪在法场上最终人头落地的画面,心中心脏痉挛,筋骨揉碎的刺痛在某个瞬间超过了听见他也同样喜欢自己的狂喜。

他疼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最终萧濯轻轻吐出一口气,很轻地笑了一下,低声道:“我不可能让你算了。”

“不知道你也喜欢我的时候便不能,现如今既已知道了,那就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