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位于京郊,从皇宫出发也要好几个时辰。

萧濯跟其他皇子都有各自的马车,殷殊鹤则在御前伺候。

天知道这一路看着殷殊鹤穿着那身掌印才有资格穿着的宦袍在銮驾上上下下的时候心里有多犯痒。

可惜周围的人太多。

萧濯强行将那些见不得人的念头按下,直到外间日头都暗了下来,浩浩荡荡的队伍抵达行宫,分配好住处,才终于将殷殊鹤堵在了院落里。

殷殊鹤大概早就猜到他要来,望着他躬身道:“奴才见过殿下。”

“还叫奴才?”如今天已经黑了,但头顶的月亮却还是很圆,月光洒在殷殊鹤脸上,那张阴柔中透着锋锐的面孔愈发精致好看,萧濯没忍住将人拽进怀里,用嘴唇贴上他薄薄的耳垂:“我专程来恭喜督公大人高升。”

“......还没感谢殿下帮忙。”殷殊鹤被他亲的浑身一麻,强行控制自己不要失态。

萧濯并不意外殷殊鹤会这么说,低笑了一声,压着嗓子道:“督公客气了。”

殷殊鹤住的地方离皇帝的住处很近,院后有一片竹林,风一吹过,竹林便沙沙作响,影影绰绰之间透着一股清凉之意,让人觉得很舒服。

“公公这院子真好,”萧濯说:“看得我不想回自己的住处了该怎么办?”

行宫之中各妃嫔、皇子及朝臣的住处殷殊鹤都提前看过。

萧濯如今正受宠,他那处院落是几个皇子中最好的,殿内布置陈设无一不精,假山池塘应有尽有,用的还是从山上专门引下来泉水,哪里不比他这处要好?

殷殊鹤在心中暗骂萧濯不要脸皮,面上皮笑肉不笑故意道:“那要不奴才跟殿下换换?”

“公公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