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冬腊月那就好了,温度极低,水也寒冷刺骨,便是再汹涌的病症,也能很快被压制下去。
殷殊鹤厌恶极了自己这幅难堪又无法自控的模样。
最关键是,到了这一刻他竟然还在想念萧濯的拥抱跟亲吻,想念上辈子萧濯贴着他耳边承诺永远不会让他再犯病的缠绵。
多可笑。
难道都死过一回了,他还守不住自己的心吗?
更何况这辈子是他先一步做出了选择,是他故意激怒萧濯,让萧濯愤而挥袖离去。
怎么,上辈子吃过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忍住......忍住......”
殷殊鹤挣扎着从浴桶里站起来,勉强给自己穿上衣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萧濯,不要再将自己的感情倾注到别人身上。
阉人残缺,本就不该喜欢上任何人。
老天爷让他重活一世,大概就是为了让他意识到上辈子的自己有多愚蠢。
就这样,他逐渐冷静下来,强撑着走到床榻前抽出那柄一直藏在枕头下面的匕首,准备像之前做过很多次那样,在手臂上狠狠划下一刀。
这把匕首很锋利,可吹毛断发,触之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