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殊鹤绝不可能任人宰割。
绝不可能让自己变成只有依靠君王雨露才能活下来的脔幸宦宠,更别说根本见不得光的那种。
再来一遭,难道萧濯还没认清他的性子?
还是说,萧濯准备逼他再动手杀他一次?
思绪翻涌,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前世逼宫那个雨夜他亲手将匕首刺进萧濯腹中的画面……殷殊鹤瞬间冷静下来。
他不知道应该笑谁,但所有念头都没了,心里只剩下两个字。
算了。
“为什么不说话?”
屋内烛火明亮,萧濯将殷殊鹤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知为何觉得心头刺痛了一下,他以为殷殊鹤想逃避问题,掐着他的下巴低声道:“好……公公不说那就算了,我直接告诉你。”
“今日我在司礼监扑了个空,以为是你私底下做的事走漏了风声,让常德益先下手为强,”萧濯竭力压下胸中戾气,咬牙隐忍道:“当时......我恨不得立刻命暗卫将常德益那个老家伙揪出来杀了,后来冷静下来才想到去查你今日的行踪,知道你从诏狱出来宿在宫外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
“我忍不住想,若是常德益那个老家伙知道了你的谋划,趁机做些什么该怎么办,想......”萧濯猛地顿了一下,后面那句话他没有说完。
他在想,即便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殷殊鹤在宫外平安无虞,可若是他的病犯了该怎么办?
萧濯一边恨得牙痒痒,一边又忍不住担心,最后气得朝树上踹了一脚,最终还是联系了崔家安插在禁军里的暗哨,大半夜从宫中赶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