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能站得起来?”那道声音还带着喑哑的喘息:“你要是能好端端地走出去,我就让你回去,可你分明连站都站不稳了......”
“别折腾了,”那人箍着他的腰身,动作强势又眷恋:“反正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督公难道把我当成南风馆里的小倌,用过以后就想翻脸不认人?”
他听见自己哑着嗓子骂了句什么,那人却笑得更开心了:“只要能伺候督公,便是去当南风馆里的小倌又该如何?”
“我不要面子,只要督公。”
殷殊鹤感觉梦里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然后就被人抓住了破绽,那人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顺着杆就往上爬:“留下来,我哄着你睡,好不好?”
殷殊鹤想说荒谬,他多大的人了,还需要别人哄睡,可偏偏那人箍得太紧,手上的温度太烫,贴在他背上的动作让人觉得太舒服。
梦境中呼吸纠缠,皮肉相贴。
不知不觉殷殊鹤态度软化,蹙着眉头默认留下,然后那人低低地笑了一声,痴缠地凑过去亲吻殷殊鹤的嘴巴,带着发泄过后的餍足跟依然明显的侵略性,深入舔过他的上颚,寻找殷殊鹤有些想躲避的舌尖,最终将嘴唇停在殷殊鹤的锁骨处。
“那就睡吧,”他说:“都三更天了......我抱着你睡。”
从未有过跟人相拥而眠的体验,梦中混混沌沌的殷殊鹤不自觉睁开眼看了这人一眼,那人注意到他的动静,就笑着凑过来亲他的眼皮,动作很轻也很痒,烛火映照之下他看到一张五官深邃沾染着邪气与欲念的脸。
那是萧濯的脸。
殷殊鹤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间环视一周才发现自己身处的不是梦里那个陈设布置无一不精的陌生屋子,而是他住了几年的厢房。
天已经亮了。
萧濯已经走了。
联想到自己做的那个真实无比的梦境,回忆起梦里的细节,或许是因为在冷宫长大且习武的缘故,萧濯的指腹上有茧,落在他身上的触感缠绵又粗粝,动作并不温柔,甚至还有些疼痛,但他从后面扣着他的肩膀,抚摸他后背的动作却让人感觉难受中带着些许酥麻的痒意,在极致发泄过后的疲乏中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在舒适中沉沉睡去......
可梦里两个人贴得太近了。
那种亲密无间完全袒露的感觉对殷殊鹤来说太陌生了。
他觉得很不解,也觉得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