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来吧,”萧濯眯着眼睛说:“要好好亲......不许敷衍我。”

殷殊鹤暗自咬牙。

自萧濯之前他从未接触过这种事,何曾想过两个男人之间也能做这种事?前日在广平苑被动承受萧濯缠吻的感觉还在皮肤上挥之不去,此刻要他主动去亲萧濯......

很怕自己身下那处残缺袒露人前,也知道萧濯不会允许他再讨价还价。

殷殊鹤头昏脑胀,隐忍着心中乱七八糟的情绪,凑过去在萧濯嘴唇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

他做不来像萧濯那样用舌尖将嘴唇撬开狠狠深入口腔的事,只能回忆着萧濯曾经做过的动作,浅尝辄止地用舌头舔过他的嘴角。

然而就在他胆战心惊碰了一下准备后退的时候,萧濯神色陡然变得兴奋起来,简直像着了魔一样,猛地扣住他的下巴,舌头撬开牙齿,重重地回吻上来。

萧濯的舌头比殷殊鹤灵活很多。

他的舌尖毫不客气顶入他的口腔,像是侵入一般,将舌头顶到最深处,逼着殷殊鹤发出湿润又难受的呜咽。

然后将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留下来的唾液用拇指擦拭干净,在狠狠占足了殷殊鹤主动的便宜之后才将人放开。

看着殷殊鹤那张满脸潮红的脸,萧濯低喘了一声,又亲了亲他的鼻尖道:“公公,这下明白什么叫好好亲了吧?”

“......”殷殊鹤有点受不了。

萧濯滚烫的呼吸喷薄在他脸上,赤/裸裸的兴奋跟渴望也直接了当地写在他眼里,殷殊鹤几乎能听见他激烈到不正常的心跳声。

心底那些仓惶跟屈辱的情绪竟然淡了很多。

连那二十大板带来的痛感都没那么明显了。

只剩下萧濯留在他身上那种陌生又烧灼的感觉,强势又凶猛地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吃入腹,将他每一寸皮肉都撕咬下来。

“亲也亲过了,”殷殊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偏过脸去不看萧濯,“......殿下该履行承诺了。”

萧濯看着他的侧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心情变得很好,将头埋在殷殊鹤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闻到那股从前世就让他着魔般上瘾的味道。

萧濯心想:原来殷殊鹤主动亲他的感觉这么美妙,他前世当真蠢笨,竟然错过了那么多耳鬓厮磨的好时光。

“好,”萧濯鼻尖抵着他的耳垂又磨蹭了两下才将人松开,“我说话算话。”

“现在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勾了勾嘴角,直接拿起布条蒙住眼睛,在后脑勺处打了个结,“公公放心了么?”

殷殊鹤下意识抬眸望向萧濯。

皇家血脉向来优越,而宸妃所生的萧濯又毫无疑问是众皇子中生得最好的那一个。

他的眉眼极为深邃,五官坚硬鼻梁挺直,只不过平日里那双眼睛总透着一股喜怒无常的邪性,让人望而生畏,此刻闭上眼睛覆上布条的样子,竟让他感觉心里莫名热了一下。

他不过是个奴才。

萧濯竟真的守诺没有逼他。

然而下一刻殷殊鹤就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简直是昏了头。

因为萧濯看不见就意味着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方向就意味着他不得不用手在殷殊鹤的皮肤上一寸寸丈量。

殷殊鹤的脸埋在床褥之间。

感受着萧濯的手在他背后缓缓探索,脑子里“嗡”地一声,瞬间烧起一团火来,又是羞耻又是后悔:“殿下!”

萧濯喉结动了动,呼吸也乱了。

他的手落在殷殊鹤腰窝处,感受着瘦韧又细滑的手感,没忍住揉捏了两下才继续往下:“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