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的督公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只要能够往上爬,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想到这辈子殷殊鹤会乖乖听他的话,任他拿捏,萧濯就感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口汹涌翻腾,心头火热,连灵魂都在震颤,刚才想直接将人吞吃入腹的念头莫名拐了个弯,继而衍生出另外一种让他兴奋不已的渴望。

他在想,前世殷殊鹤跟他之间从来都是交易。

这辈子重新来过,他的督公有没有可能也喜欢上他?

“自然当真......”萧濯掐着殷殊鹤的腰身,低声道:“常德益处处依仗你,却也忌惮你,生怕有朝一日养虎为患,威胁到他的地位,我派暗卫去将你妹妹救出来妥善安置,保证连一丁点消息都传不出来,让你安安心心腾出手去跟他斗法。”

“只要他察觉不到任何异样,扳倒区区一个常德益,”萧濯说:“对公公来说,应该易如反掌吧?”

殷殊鹤心头猛地一跳。

他看着萧濯问:“殿下想要的,应该不止是奴才吧?”

“公公想多了......”

萧濯发现自己果真犯贱,殷殊鹤若是像上辈子一样激烈反抗,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用强,殷殊鹤好好跟他说话了,他反倒又舍不得了,“我哪有别的图谋。”

爱不释手地用指腹摩挲过殷殊鹤冷白如玉的侧脸,萧濯看着他的眼睛道:“难道就不能是我喜欢公公,想亲近公公,或者疼疼公公?”

“......”这世上有谁会喜欢一个浑身尿骚味的阉人?

他在心中冷笑,但面上却慢慢说:“......奴才不胜惶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报答?”萧濯不受控制重新将人揽在怀里,低头在他耳畔亲了一下:“我不是说了吗,我喜欢公公,我想要公公,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拿自己报答就好。”

萧濯的嘴唇很烫。

此刻在殷殊鹤耳垂处似有若无地蹭来蹭去,那种从未体验过的粗糙又湿热的感觉,让殷殊鹤骤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有一种说不清道明的感觉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