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殊鹤呼吸渐乱,哪里顾得上去看这房中的布置?更何况左右都是冷宫,就算再好又能好得到哪儿去?

而且不知想到什么,他眼中情绪不明,冷哼一声道:“大事当前,殿下还有心情跟我在这里胡天胡地?”

萧濯根本没察觉到殷殊鹤的异样。

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正是因为那个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近在眼前,他才格外感觉兴奋,格外想将殷殊鹤按在这里做点什么。

于是他的舌头继续在殷殊鹤耳廓之中深入,看着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的宦官在他面前露出被情/欲浸染难耐又放浪的样子,呼吸愈发急促,那种比即将大权在握更加强烈的扭曲快感在胸腔中油然而生。

“那是自然......”萧濯掐着殷殊鹤的下巴吻了上去,一边舔/弄他的嘴唇,一边用暧昧又模糊的声音说:“督公在我这里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我能走到今天......督公居功至伟。”

萧濯不知何时已经动作快速地将殷殊鹤身上的飞鱼袍服脱了个干干净净,用一双占有欲极强的手从他肩膀一直顺着抚摸到尾椎处:“不过这里跟督公常住的那间宅子相比确实还是简陋了些,今日先在这里将就一下......”

伴随着萧濯的动作,殷殊鹤身体猛地绷紧,小腿剧烈颤抖,手臂淡青色的血管突出,呼吸也变得混乱,整个人都很潮湿。

他跟萧濯是在三年前阴差阳错纠缠到一起的。

后来他们每一次私底下议事最终都会议到床上。

萧濯生得一副天潢贵胄的矜贵相,眉眼极深,俊美至极,没人知道他在床上其实是个疯子,像一头永远都无法餍足的狮子,凶狠、强势、疯狂。

殷殊鹤从最开始的痛恨、抗拒、厌恶到后来习惯、沉沦,甚至上瘾......他早就在跟萧濯这种畸形关系中变成了一个不知羞耻的淫/兽,下贱又渴望。

可他身有隐疾尚还可以理解,殷殊鹤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身为天潢贵胄的萧濯会对他这样一个身有残缺的阉人如同中蛊一般痴缠上瘾,仿佛怎么也要不够,真是可笑。

今日殷殊鹤确实是犯了病。

他的病症隐秘又特殊,虽然令他恨之入骨,却也如同附骨之蛆,根本无药可解。

平时尚且还能自抑,偏偏每逢大事发生,只要遇上心情激荡就愈发难耐。

他厌恶任何失控,却又无法控制这种失控。

此刻感受着萧濯粗暴又炽热的亲吻和索取,殷殊鹤肌肉紧绷,那股浑身上下似有蚂蚁爬过的痛苦煎熬之感已经像潮水一般褪去,身体也不再颤抖,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不可宣之于口的强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