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滚烫的药汤泼在掌心,却只觉一片麻木。

“蒲姐姐的指尖发紫了。”

沈清的声音里带着异样的沙哑,她伸手去触蒲月的手腕,却被萧煜一把抓住。

“你的嘴唇也泛青。”

萧煜的玄铁护腕擦过沈清手背,“我们都失温了。”

沈清这才注意到,蒲月左颊的疤痕比寻常时候更深,像是被冰雪冻住的血痕。

而沈清后颈的月牙形胎记,此刻竟泛着淡淡的红光,在昏暗的火光中格外醒目。

“失温?”她强撑着抬头。

蒲月打断她,从药囊中取出一把银针,“温度降低,暴风雪怕是要来了。”

狂风在烟囱里发出狼嚎般的尖啸,第一片鹅毛大雪拍在结霜的窗纸上时,油灯的火苗突然矮了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