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对自己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输了也不过改改称呼而已。只是对靳渡生则完全相反。

云枝轻声道:“二爷想让我改称呼,直说就好,何必摆一场赌局?”

靳渡生摇头:“不一样。让你直接改口有什么意思,你想唤我表哥,早就改了。若是因为我要求,你才不得不改,仿佛我强迫一样,好没意思。赢来了才算是我应得的,不是吗?”

云枝竟觉得他的话颇有道理。

她想,自己一定是和靳渡生相处久了,连想问题的方式都变得和他一样了。

只是,云枝心中仍有不解。

靳渡生和她赌?

非是云枝托大。任凭是谁赌了近百场,而无一场是输的,都会相信自己颇有天赋。而相比之下,靳渡生相当于是以卵击石,几乎没有赢的可能。

云枝含蓄提醒。

靳渡生道,没到最终,谁都不知道结局。虽然云枝的赌术看起来比他的好,可万一呢。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万一云枝输给他了呢。那岂不是天意如此,也认为云枝该喊他表哥,而不是什么二爷。

听到靳渡生略显天真的言语,云枝恍惚知道了,为何赌坊明知靳渡生的身份,仍旧敢大着胆子出老千。恐怕没有人提醒,靳渡生大概永远不会发现有人在他的面前给骰子做手脚。

既然靳渡生坚持,云枝只好如他的心愿。

靳渡生凝眉思索道:“那就三局两胜,不,五局三胜……”

云枝神色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