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水之欢。小姐百口莫辩,便只能嫁他了。”

春风得意楼的倌人们并非出生就是倌人,有些曾做过大小姐,听闻过这些腌臜手段,便讲给云枝听,要她小心收好贴身之物,免得被人算计。

毕竟,在她们看来,想娶云枝的人多了去,说不定有一个就想偷走她一件贴身衣物,成其好事。

崔怀邵面色微沉,不明白柳郎君如何养的女儿,连“鱼水之欢”这样的话都能随便说出口。

云枝打量着他的神色,犹豫开口:“我为表哥解了一桩疑惑,表哥可否让我也问一件事。”

崔怀邵让她直说。

“表哥不是不能靠近女子吗,为何刚刚靠近了……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崔怀邵停住脚步,目光凛冽地看着云枝,问道:“该发生什么?难道你以为,我对女人有过敏之症,碰到了就浑身起疹子不成?”

云枝弱声道:“难道不是吗?”

这是她能想出的唯一一个原因,为什么崔怀邵身旁没有一个女子。

也是因此,云枝心中尽是不解。崔怀邵有此症,为何小姑姑仍旧为他挑选太子妃。选中了他也碰不了,只能当做摆设而已。

崔怀邵嗤笑:“若真如此,当初你抱我大腿,合该当做想要谋害性命,应以刺客论处。”

崔怀邵不喜女子,并非是他害了什么疑难杂症,需得疏远女子,而是厌烦女子绵软的身躯、轻柔的发丝。

崔怀邵并不觉得自己这毛病有什么奇怪,正如同有人讨厌猫狗,厌烦蝉鸣,他也可以不喜女子。

云枝欲言又止。崔怀邵目光轻扫,他尤不喜欢旁人吞吞吐吐的模样,冷声道:“还有何事疑惑,一并问了。”

云枝壮着胆子道:“表哥将不喜女子同不喜猫狗、蝉鸣相比较,那刚才是不是就像”

崔怀邵凝眉,直觉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话。

“像是讨厌猫狗的人,被迫和猫儿狗儿同床共寝,不喜蝉鸣之人,被人拿着蝉在耳边叫了整整一夜。”

毕竟,他们刚才相距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