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哪里知道,崔怀邵不是不想说话,是不能,不敢。依照现在的局面,他只要一张口,濡湿的唇瓣就会贴上柔软肌肤。
崔怀邵眉峰抽动,决心要尽快摆脱,因为他目光一移,看到的不止雪白,还有一点若隐若现的红。崔怀邵不能去细想,只得闷声让云枝起来。
云枝忙应声,手抚着他的胸膛,缓缓起身。
可刚才她摔倒之时,似乎是崴了脚。一旦动弹,脚踝刺痛。
崔怀邵刚得到片刻喘息,只见雪白浪花又一次落下。
这次,甚至还缠悠悠地在他鼻尖拍打了几下。
崔怀邵顿时忘记了忍耐,下意识斥责道:“你太愚蠢了”
话未说完,他便住了口。
崔怀邵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愣愣地看着雪白上的一片水痕,正是他张开唇瓣时不慎轻吻导致。
云枝嘤咛一声,说话时带了哭音:“表哥,我刚才身子突然变得好软,没了力气。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怎么会突然如此,莫不是撞了邪祟罢。”
见她懵懂无知,完全没察觉发生了何事,崔怀邵心中竟涌出一股难为情来。
他将声音放低到此生最小,告诉云枝没有撞邪,她身子变软是趴的太久了。
云枝轻轻应声,再一次地缓缓起身。
这次,云枝的动作再缓慢,崔怀邵也不敢再催促。他担心再撞下来,他嘴唇碰到的恐怕就不是那抹雪白了。
云枝终于坐直了身子。
崔怀邵如释重负,宛如刚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他下意识看向云枝,只见她轻呼一声,侧过身子,不想让崔怀邵看到她此刻的模样。
崔怀邵心里暗道,云枝此举做的迟了,刚才他该看的不该看的,该碰的不该碰的,不都……
崔怀邵连连摇头,目光轻转,见云枝纤细的腰间绑着一条红绳。他连忙看向前方。
云枝看着破烂不堪的衣裙,正在唉声叹气,忽有一外袍从天而降,将她完全罩住。
崔怀邵沉声道:“穿上。”
云枝忙把外袍扯下,套在自己身上。
崔怀邵眉头紧锁,想着云枝身着他的外袍在王宫里行走,一定会惹人议论。他不欲和云枝多加牵扯,却不得不送她回去,以免得旁人误会。
云枝没想到一别数年,崔怀邵竟变得如此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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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两步,云枝便道:“我的衣裙,还有裙带尚且没有拿呢。”
崔怀邵不解:“那些破烂物件,要它们做什么。难道柳王后日子过得如此窘迫,连给你制一件新衣的银钱都没有吗。”
云枝柔声道不是,她担心衣裙落在这里,万一被别人捡了去,坏她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崔怀邵面色凝重,阔步往回走去,将衣裙腰带捡起,像捆包袱似的胡乱地绑成一团,夹在腋下。
行至半路,崔怀邵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拿一件破烂衣裙,如何坏你名声?”
云枝颇感惊奇,崔怀邵竟不知道这些。不过仔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崔怀邵不耽于女色,甚至将女人看做蛇蝎一般躲避,怎么可能会了解这些男女之事。
刚才叫表哥,是为了拉近二人的关系。有了一点点亲缘关系,崔怀邵总不至于扭头就走。一开始叫时,云枝还有些难以启齿,这会儿却喊顺了口,几乎是脱口而出道:“表哥不知,坏心的男子可多了。若是有哪个男子看中了一女郎,求取对方而不得,他便会使诡计。比如,男子会买通女郎身旁伺候的人,偷走她一件贴身衣物。他再堂而皇之拿到女郎父母面前,称早就同府上小姐暗通款曲,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