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听见这个回答,郁绥青忽然回过头:“你还会飞无人机?”
“之前学过。”霍应瓷说。
帐篷的门被拉上,苍凉的晚风被隔绝在外。
郁绥青找出绷带和碘伏,声音很淡地说:“过来。”
霍应瓷还在装傻:“怎么了?”
郁绥青不由分说地顺着他的后腰抚上肩膀,直到摸到一块凸起的纱布,神色才终于松了几分。
有些无奈地说:“你把衣服脱了,我再帮你把伤口消个毒吧。”
没记错的话,余震发生的时候,他把她揽进怀里,应急灯从房顶砸下来,恰好砸中了他的肩膀。
霍应瓷没反驳,背过身去解开了扣子,深色的衣服上有一片干涸的血迹。
伤口比郁绥青想象得还要深,有人已经替他缝过针了,黑色的线在皮肤上蜿蜒。
郁绥青消毒的手法很轻柔,没有痛感,他只感受到一股凉意窜上皮肤。
霍应瓷问:“我这样跑过来,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郁绥青否认,难得地向他撒起娇,“不要这么想,我很想见到你。”
她反而很感动。
在累到极致的时候,有人能托举住她的情绪,断壁残垣间,有人为她筑起了一道血肉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