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久了觉得嘴里发苦,霍应瓷很自然地提出要求:“郁医生,我有点渴了。”

病房的饮水机只有冷水,眼前这个本就已经不堪一击的人喝下去说不定会雪上加霜。

郁绥青无奈地拿起自己的保温杯:“等我一下,我去外面接点水。”

“去吧。”他笑笑,大概是没那么疼了,语气比方才轻松多了。

须臾,郁绥青从外面回来,把手里的杯子递给霍应瓷。

保温杯没盖盖子,杯口氤氲着热气。

他接过来喝了一口,水温是刚刚好适合入口的温度。

想到这是郁绥青的杯子,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但转过头来又想想,亲都亲过了,还装什么纯情?

一瓶液体即将输尽,郁绥青恰好空出手来替他换了瓶药,问:“接下来几天有空吗?你这个药得连续输三天。”

霍应瓷有些意外:“有这么严重吗?那……”

那你会来陪我吗。

不敢高估自己在郁绥青心里的位置,这句话被哽在喉间,没有问出口。

果然,下一秒便听见她说:“我还要上班,到时候让司机送你过来,输完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好吧,工作重要。

第五十七章 你怎么不看看他老婆是谁

下午回去的时候也是郁绥青开车。

纤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她凝视着前方的马路,突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郁绥青没什么表情,无奈开口:“你睡一会儿好吗?别老看着我。”

附近这段路不久前发生了一场车祸,现在路况不太好,交警正在指挥交通。

她全神贯注地注意前方车辆,太专注的时候不喜欢被人盯着。

听罢,霍应瓷转过身,轻轻往上拉了一下盖在身上的外套。

“冷吗?”郁绥青瞥见他的动作,把暖风调高了一点,“冷的话就告诉我。”

霍应瓷应了一声,缓缓阖上眼。

一闭眼,眼前却全是郁绥青的样子。

她明明还是那么细心,她的声音那么温柔,可为什么却总是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总觉得自己被她隔绝在外?

大概是碰上了红绿灯,汽车缓缓停下。

输液的时候在病房里睡了一会儿,现在实在是睡不着。

霍应瓷刚想睁眼,忽然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覆上自己的额头。

趁着等待的间隙,郁绥青伸手试了一下他的温度,然后帮他把前额被汗湿的碎发撩了起来。

“郁医生,你挺关心病人的嘛。”霍应瓷撩起眼皮看向她,声线暗哑。

车里很安静,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把自己的手抽开。

“你想吓死我?”郁绥青脸上的柔情一点也不剩。

“没有。”霍应瓷否认,缓缓抬眼凝视她,“但是我想让你……”

在心里踌躇片刻,他还是开口:“别对我这么冷淡了,好吗?”

翌日,西北军区,霍靖和办公室。

庄严军装上一身功勋章的男人静坐在办公椅上,眼神锐利如刀,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在所有工作汇报完成后,他瞥了一眼警卫员,不太自然地问:“霍应瓷呢?最近在干什么。”

一声不响地瞒着他干了件大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警卫员思忖片刻,如实回答:“小瓷最近生病,没去上班。”

“病了?”霍靖和的语气微微一变。

“就是发烧了,不严重。郁小姐是医生,应该没太大问题,您不用担心。”

霍靖和睨他一眼:“谁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