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把郁绥青带到提前预定好的餐桌前,林翩月已经到了,正在点餐。
没有刻意地打招呼,她自然地坐下来,语气熟稔:“你这头发,是打算保持下去了?”
林翩月把原本长长了一些的头发又修成了鲻鱼头,还在发尾挑染了白金色。
“你说得没错,剪短发真的会上瘾。”林翩月行云流水地合上菜单,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
小时候郁绥青也留着一头长发,后来当了医生之后实在太忙顾不上护理,便索性一刀剪了。
剪了短发之后就一直保持到现在,再也提不起一点重新留长发的兴趣。
郁绥青笑了笑:“恭喜你,终于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风格了。”
“那是。”林翩月迫不及待地接过话,“不骗你,自从换了个发型,我的桃花都变好了。”
“你说男的还是女的?”郁绥青抿了一口酒。
林翩月在她脑门上轻拍了一下:“你想什么呢,当然是男的!”
“你还别说,我自从换了个风格之后,date过好几个年下小奶狗了。”林翩月凑过来,压低音量,“胸肌都特别大,而且是看起来活儿很好的那种。”
话音刚落,侍应生恰好端着托盘过来上菜。
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她们的对话,投过来的目光有些奇怪,在上菜期间表情一直紧绷着,好像在拼命地忍耐着什么。
菜上齐,林翩月又点了瓶白葡萄酒。
等到侍应生的背影走远,郁绥青才没忍住提醒道:“我的姐,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注意下场合啊。”
“人都是有生理需求的,很正常嘛。”林翩月坦然地说,“再说了,是他自己要偷听的,怪谁?”
提到“生理需求”这几个字,郁绥青忽然想起霍应瓷前几天单手拆开避孕套包装的样子,总感觉自己身上的酸痛感似乎又隐隐叫嚣起来。
“不过你这种性生活经验为0的人也不懂,我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手里的刀叉不知不觉把盘子里的烟熏三文鱼切得很碎,郁绥青不屑地反驳:“谁跟你说我经验为0了?”
虽然次数不多,但是和零有本质上的差别。
听见她这么说,林翩月眼睛都瞪大了:“你……出去点男模了?”
“没点。”郁绥青差点被喉咙里的酒呛住。
穷尽整个脑子都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性,林翩月问:“那是?”
“我又不是丧偶了,有……不是很正常吗。”
天呢,还真是没想到。
她那个老公,结婚这么久了也就最近才正常些,之前跟丧偶有区别吗?
“哟,原来是铁树开花了啊。”林翩月清了清嗓子,“我是不是还得恭喜你?结婚两年多终于和自己的老公上床了。”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也不知道从哪学的,郁绥青没眼看。
她知道林翩月对霍应瓷意见挺大的,只不过一直看在她的面子上收敛了很多。
“国家真应该把你俩抓去做研究,精力真够旺盛的。一个机长一个外科医生,俩人天天忙得说不上话碰不上面,感情居然也能好起来,神了。”
郁绥青“啧”了一声:“你还不是差不多?时间管理大师。”
林翩月悻悻闭了嘴。
过了会儿,她问:“那你现在这算是,把他拿下了?”
男人大多数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即使睡过也不能代表什么。
郁绥青也拿不准,回答道:“也不算吧。”
林翩月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那他想怎么样?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了?”
“……那也没有。”倒也不是这么绝对,郁绥青想。
但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