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郁绥青的鼻头瞬间酸了。她想起自己十年如一日的暗恋，想起那个没有誓言的婚礼，又想起，这一年多来每个反复心动的瞬间。

眼泪落下的同时，她听见了自己带着笑意的声音：“我愿意。”

戒指套进郁绥青的无名指指节时，门外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她侧头望去，陆泽舟、裴宿、姜晚棠、秦思存，还有刚结完婚的林翩月和保罗，此刻全都像变魔术一般地出现在门口，齐齐用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她。

“你们怎么来了？”她惊喜地问。

“Surprise！”

“来祝福你们啊！”

“这么重要的时刻，我们必须到场！”

他们看起来对这场活动很重视，所有人都穿上了正装。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几个人的声线虽然交织在一起，却让人听得分外清晰。

就在这时，教堂的侧门被人推开，迎面走进来一个身着长袍的外国男人。

郁绥青仔细辨认，发现他居然是今天下午婚礼现场的那位神父。

朋友们开始欢呼起来，陆泽舟甚至吹了个口哨，寥寥几人硬是舞出了一群人的架势。

神父的神情严肃而认真，清了清嗓子，用英语宣布：“那么，请新人上台宣誓。”

霍应瓷庄重地牵着郁绥青的手走上舞台，脚步站定的那一刻，无端地从脚底倏然漫上来一股紧张感。

神父开口，纯正的法语在耳边萦绕：“霍应瓷，你是否愿意娶郁绥青为妻，爱她、尊重她、保护她，无论健康或疾病，富贵或贫穷，直到死亡把你们分开？”

“我愿意。”霍应瓷回答了一句法语，接着有些哽咽地用中文说，“我愿意。”

“青青，我发誓，我会用余生来弥补我们错过的那些时光。四年前没能给你的承诺，今天我要说千万遍……我愿意，我爱你。”

郁绥青的泪水彻底决堤，轮到她宣誓时，她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可说出来的每个字却都掷地有声：“我愿意……从前愿意，现在也愿意。”

神父微笑着点点头：“那么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霍应瓷没有犹豫，往前走了两步，双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绵长而又缱绻，甚至让人不忍分开。

在掌声中，郁绥青听见了他们交织在一起的祝福声。

拥吻结束后，她的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语气有点委屈：“你到底准备了多久？”

“从去年的秋天开始，每一天都在准备。”霍应瓷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在这里，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

听罢，郁绥青似乎又要哭出来，却被霍应瓷及时打断。

他看了一眼姜晚棠手里的拍立得相机，又看了一眼自己穿着的黑西装，郁绥青身上的米白色大衣。

“补张婚纱照吗？”他冲着她挑眉，语气散漫又认真。

郁绥青答应得很干脆：“好。”

他们摆了个很亲昵的姿势，霍应瓷把她揽进怀里，她侧身踮起脚去吻他的脸颊。

闪光灯闪烁几下，相纸从相机的出口里缓缓爬出。

在娱乐圈对美人司空见惯的姜晚棠也不自觉地感慨起来，称这张实在照片太完美，简直就像画一样。

原本寂静而肃穆的教堂，如今就像婚礼现场般热闹，哄笑声甚至惊飞了窗外的鸽子。

郁绥青望着这群闹作一团的人，突然回忆起四年前“剑拔弩张”的婚礼。那时她穿着百万婚纱走形式，而现在，只剩下一件普通的大衣，却在爱人的臂弯里得到了最想要的承诺。

“谢谢你。”郁绥青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