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查岗?”他装作没事人一样问。

郁绥青清了清嗓子,目光锐利如刀:“顾主任,看来我的爸爸比我更有意思,对吧?”

柔和的光线照在她脸上,但看不出一丝的温度。

顾淮的唇角还挂着弧度恰到好处的笑容,指尖在红酒杯沿缓缓摩挲,解释道:“郁医生误会了。我确实偶然听到别人提起过你和郁董事长的关系,所以提了一句,没想到冒犯你了,实在不好意思。”

“那顾主任的社交圈还真是广泛。”郁绥青轻哼一声,看透了对方这副伪君子的模样。

她懒得再虚与委蛇,索性把话说开:“顾淮,我这篇文章能被录用,确实受到了你的帮助。但我是我,我爸是我爸,你不用想着顺水推舟,这个人情怎么样都欠不到他头上。”

她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当初在听见顾淮说出“在手术时别走神”的调侃后,心里会有那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

原来这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从小到大,她都讨厌别人带着不单纯的目的来接近她。这种毫无防备的感觉太不可控,好像让她被视作别人手中的玩物。

顾淮见她态度强硬,也不恼,只是微微颔首:“确实是我越界了。”

他还打着官腔,大概是觉得郁绥青也会退一步,不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大家都是同事,你能帮我这件事我很感谢你,以后如果在工作上有需要,调班或者是上手术,我能帮你的一定帮,但是别的,没有。”郁绥青开门见山地说,“如果你从一开始打的就是我爸……或者别的算盘,那我只能说你赌错了。”